瑞啊！忘记你这个酒精过敏人士了！”
他两手作揖满脸歉意，江一茉瞪着他当场就要表演一出掉小珠子。
周奕昊见势不对赶紧拍了一下喻梓阳：“行了行了，赶紧拿出来，不然哭了又得哄。”
喻梓阳不情不愿从口袋里拿出一罐雪碧往江一茉怀里丢。
江一茉委屈撇着嘴跟乔珣告状：“你看他！”
乔珣睨她一眼，敷衍着：“嗯嗯，他坏坏。”
“噗，嘎嘎嘎，坏坏！”周奕昊一口啤酒差点喷出来，对着喻梓阳笑。
几人闹着终于安静下来。
江滩的风也变得静悄悄，不再拍打着江浪，对岸的霓虹灯闪烁着五彩的光，高楼大夏隐匿在薄雾之中。
喻梓阳撞了撞杨旭的肩膀：“说说，怎么表白失败的。”
杨旭灌了一口酒，好半晌才道：“我都没表白。”
“没表白？！”几人异口同声。
周奕昊急道：“不是，你紧张没说出口啊？”
“没，”杨旭顿了顿接着说，“她抢在我开口前先拒绝了我，说我对她并不是真的喜欢。”
他笑了声，将喝完的易拉罐“兹拉”捏瘪。
“我没跟你们说过吧，其实我很早就认识李念了。”
他说着对乔珣笑笑：“之前跟你说的相遇其实是我编的。”
“……”
乔珣说：“看出来了。”
不过她还是觉得奇怪：“那你见了黄毛僵硬个什么劲？”
杨旭瞥她一眼反问：“你见了假想情敌你不僵硬？”
江一茉好奇地问：“啥相遇啊？我怎么不知道？”
乔珣简单挑着重点跟她说了下，江一茉笑得差点岔气，对杨旭说：“没想到你还挺会编段子啊。”
“不过也不全是编的，算是我艺术加工了吧，那次是我路过，黄毛管我借个火，我刚好没带，然后李念过来给他扔了个打火机，不过这是暑假那会的事了。”
他问周奕昊：“还有酒没？”
“还喝啊？”周奕昊无奈说着，还是给他递了一罐。
杨旭单手拉开易拉罐的拉环，没急着喝。
“我第一次见到李念，好像是初三吧，她正跟几个女生在巷子里打架，你别开她长得挺温柔，打起架来可凶得很，那几个女生对她一人还落了下风，被她扯着头发挠，谁离得近就踹谁，一股子狠劲，那会我就觉得这个女生有点意思。”
江一茉忍不住问：“那你没想着上去拉架？”
杨旭说：“拉哪边啊，我一个大男人插手几个女生的架啊！”
“你先别打断我，让我接着讲。”他陷入回忆里，继续说。
“后来我又遇见她，那会我因为中考没考好，被我爸揍了一顿，一气之下跑去了一家网吧包夜，后来续费的时候发现出门急，兜里和手机上都没钱，巧得是又遇着了李念，她居然还记得我，顺手帮我垫了钱，说是谢谢我没多管闲事，然后转身就跟着黄毛走了。”
“我喜欢她这不是挺理所当然的事吗？”杨旭说着抓了把头发，“她怎么就觉得我不是真的喜欢她了？”
乔珣安静听着，眯着眼望向江面。
江一茉想了想说：“可能是她觉得你并不是真正了解她这个人呗。”
周奕昊认可地点头：“没错。”
杨旭说：“我是想了解，可她也不给我这个机会啊。”
喻梓阳摸着下巴，冷不丁问了句：“旭子，你之前谈了那么多个，也没见这么多愁伤感啊，而且你要是真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咋还能跟别人谈？”
杨旭：“……那不一样，之前也没往那方面想，反正暑假那会重新见到她，我就一个感受。”
周奕昊问：“啥感受？”
杨旭沉思了下，说：“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呼吸紧张，就觉得我在那一瞬间恋爱了。”
“咦~”
“你那是春天到了发情了吧~”
其实杨旭也觉得奇怪，他谈了那么多对象，就没有一个像是李念这样能让他魂牵梦绕的，要让他说个所以然来，他也说不出。
年少时的情感总是来得猝不及防又没有理由。
“你们不觉得这是命运的安排吗，三次相遇，让我在第三次时对她心动。”杨旭伤感地说。
“……”
周奕昊：“有垃圾袋没，我想吐。”
“呕，”喻梓阳一手撑着他肩膀，一手捂着嘴，“我也有点。”
乔珣默默把装啤酒的袋子递过去。
在场唯一能跟杨旭共情的就只有江一茉了，她拭去眼角的湿润，坚定地给予坚持：“我觉得是！旭子你别放弃，肯定还有机会的！”
杨旭猛地站起来，朝着江面嚎了一嗓子：“啊——”
喻梓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