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蕙姨似乎是有什么话要跟她说,但,又一副十分为难欲言又止的样子。
“蕙姨,你怎么了?”
祝婠瞳将水杯放下,手覆在小腹上轻缓的揉着,虽然没有晕倒之前那么痛的不能忍受了。
但,还是有一些隐隐作痛的。
蕙姨看着祝婠瞳逐渐恢复血色的小脸,心下再三的思索,才组织好语言。
“瞳瞳小姐,你和二少你们……之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就闹成那样了?你对二少说的那些话,真的有些太过了,二少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
“……”
祝婠瞳小脸上脸色,本来还是正常的,听到蕙姨问的是薄谨聿后,脸色瞬间的就垮了下来。
她的那些话,很伤他吗?
其实,当时情绪上头就说出口的话,祝婠瞳根本没想过什么结果,只是随着情绪就说出来了。
“蕙姨,我不想提他。”
祝婠瞳手指揪住身下的床单,视线随意的落在窗外黑漆漆的夜景上,连看蕙姨都不愿意。
似乎是极其的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这让蕙姨一下子就犯了难,往常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至少,瞳瞳小姐还是愿意听自己几句劝的。
这次,居然连提都不让提了。
“红糖水,我又煮了一份,瞳瞳小姐你现在要喝吗?”
蕙姨看着祝婠瞳冷然的侧脸,只能生硬的转移着话题,祝婠瞳缓缓点了点头。
半杯红糖水喝下肚,祝婠瞳觉得自己不能再喝了,胃里全是水。
这么捂着睡了许久,身上早就捂出了一身的热汗。
她现在很想洗个澡,尽管,头脑有些晕乎乎的,也不能就这么睡觉。
蕙姨看到祝婠瞳下床去拿了换洗的衣服,就知道她要去洗澡,颇有些不放心的开口。
“瞳瞳小姐,生理期刚到,还是不要洗了,容易感染细菌,你如果真的身上不舒服的话,我拿热毛巾给你擦一擦吧?”
“不用的,蕙姨,我就冲一下很快就出来,身上出了一身的汗,黏黏的很不舒服。”
祝婠瞳摇了摇头,直接就拒绝了。
蕙姨想再拦着,也不知道怎么说了,祝婠瞳也真的没有拖太久,迅速的冲完一个澡,就从浴室里出来了。
她没有洗头,头上戴着浴帽,整个小脸都露在外面。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的乖巧。
房间里已经找不到蕙姨的身影了,想必是刚刚离开了。
祝婠瞳想着就去关房门,准备躺床上睡觉了。
白天的那一场争吵,能吵到晕倒,祝婠瞳也是佩服自己的底子。
只想赶紧过去这一晚,她现在真的是身心疲累。
明天就什么都过去了,不是吗?
祝婠瞳走到门边,刚要关门时,眼神就扫到了站在门口的男人。
是薄谨聿,他整个人像个门神一样,直挺挺的站在门口。
祝婠瞳心下一紧,也不知道这男人在这里站了多久了,整个人都跟定住了一般。
唯余一双黑的不见底的眸子,灼热滚烫的落在她的脸上。
他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根烟,有袅袅的烟雾从烟头上升起。
就算是离的这么近,祝婠瞳也没有嗅到一丝一毫的烟味。
但,很快,祝婠瞳就发现了没有烟味的原因了,走廊上的一扇小窗是开着的。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股的凉风,祝婠瞳微微蹙眉,她以为薄谨聿已经离开了呢,毕竟上次不就是吗?
不打招呼的就跑过来,然后莫名其妙的逮着她一顿狂亲,还肆意妄为的摸她。
然后,什么都不说的消失走人。
呵,薄谨聿他知道自己在对她做什么吗?
他就想拿这种事情,来慢慢麻痹她的神经,让她自然而然的臣服于他吗?
做他的金丝雀?
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祝婠瞳脸色淡淡的,但,心里已经把最坏的结果,都已经在脑海里给转了一遍。
得出的结果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两人就这么无声的对视,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像是谁都不肯服输一样,无声的在对峙着。
直到祝婠瞳鼻尖一凉,轻轻的打了一个喷嚏后,薄谨聿才似是回神。
他快速的将手里的烟,给掐灭后,就快步的走到窗户前,将窗户给关了上去。
祝婠瞳察觉到,他回来肯定是要跟她说些什么的。
但,现在,她不想跟他说话,尤其是他要是情绪上头了,真的对她做什么,她根本就毫无反抗的余地。
如是想着,祝婠瞳就准备关上房门,她反应过来后,速度已经够快了。
但,房门还是被薄谨聿快速伸过来的脚,给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