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去我房间休息。”拗不过李叔这个长辈对他的关怀,解语臣只能作罢,毕竟现在方厌还生着病呢,“方厌,把退烧药吃了。”
这是解语臣在车上时就吩咐好手下的人加急去买的药,也不知道能不能有好的效果。
接过退烧药和温水,将药含在嘴中,用温水顺了下去。
等李叔带着方厌去房间,解语臣转头又对下人吩咐道:“去,把侧卧收拾出来,添置些新家具进去。”
“好的。”
房间——
李叔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只是长辈似地嘱咐道:“那好好休息。”
“谢谢。”
“诶,不用不用,以后你和我们当家的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事情就吩咐我这个老家伙就行。”
舌尖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方厌只是微微笑着,将好的一面呈现给面前这位心善的老者。
门被轻轻带上,方厌观察着房间内的情况,还真是可以称之为一尘不染,家具的布置都是精心设计过的,足以看出房间的主人对此要求较高。
床是一个人比较亲密的私有品,既然这房间有主人了,出于礼貌,方厌走到一旁,掀开毛毯,蜷缩在不大的小沙发上,终于在精疲力尽之际,有了一段安静的休息时间。
傍晚,解语臣处理好近日的事宜,有些疲惫地来到门口,看着关上的房门才想起来里面正在休息的方厌。
不过这个时候也快到晚饭的时间了,还是将人叫起来吧。
“方厌。”解语臣放低声音,轻轻敲了敲门。
久久得不到人的回答,解语臣开了房门,就见沙发上坐起的方厌半眯着眸子正茫然地看着他,那脖颈处的伤痕好了些,锁骨上还留着旖旎的痕迹,加上他较瘦的身材,整个人呈现着柔弱样。
不对!解语臣心想他的关注点怎么到人家锁骨上去了,不过看人是刚醒的样子,还有整洁的床铺,问道:“怎么睡沙发上了?”
经过这下午一段时间的休息,方厌疲惫的精神状态也缓解了很多,听到解语臣的问题时,脑子才开机,思维转了一圈后回道:“沙发乱了好收拾,不想叠被子。”
还以为能听到什么“就不愿意睡别人睡过的床”的霸气侧漏,或者装个可怜,施展苦肉计,显得小心翼翼,让人心生怜悯,虽然解语臣不会可怜这样的“小可怜”。
没想到是这样现实且直白的理由,怪不得在方家欺负成那个样子连话都不说一句。
就在这一刻,解语臣对方厌的警惕少了几分,当然并不能单单只是因为这个,毕竟这解当家的怎么可能会放任一个陌生人在解家。
下午的时间,他几乎是动用所有的眼线,将方厌的身世查了个遍,好消息是目前没有任何信息表明方厌的存在会对解家不利。
然后,就没有坏消息了,其余的……不重要。
既然都查明了,解语臣想或许这段时间他们可以像朋友一样相处,走近床头柜,拿出里面的温度计,递在方厌的嘴边,又将一旁的外套递给他,“穿上,以后去床上睡才能休息好。”
这人怕不是把他当没头脑的小孩了,方厌看了看温度计显示的温度:38度2,比之前降了些,看来再吃一次药就差不多了。
“好。”身体恢复部分后的方厌,现在才有精力好好打量面前的人,鼻间传来细微的花香,只觉得好闻,不自禁地凑近了些。
温热的鼻息洒在解语臣颈间,轻微的痒意传达到身体,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制止,他也确实这么做了,腰往后一仰,急忙站起身,制止转变为逃离。
“嘶。”清醒后的人总是对疼痛格外敏感,舌尖的刺疼,腰的酸痛,还有那处应该是撕裂后的疼,不动下半身还好,方厌这一动想要立刻起身还挺难。
方厌有些别扭的动作落入解语臣的眼中,想起那么激烈的“运动”肯定受伤了,从医药箱里翻找出消炎的药膏,示意他道:“自己上药。”
看清了药膏的名字,方厌明白了这是目前最适合用在他身上某处的东西:“多谢。”
“那我回避一下。”
“不用,我去卫生间就行。”
指尖蘸了些冰凉的膏体,涂抹在红肿处,就在他系好裤腰带时,突兀的声音响起。
【方厌】
语气淡漠平稳,不是外边的人在叫他。
原本像一道道裂纹的鬼斑,忽然向着一方聚拢,片刻灼烧感后体温竟恢复了正常。
“是你?”上好了药,方厌去洗手台细细冲洗了手上黏腻的膏体,褪去外套和上衣,面对着镜面斜着身子查看后背的情况。
一面生动的赤火纹身印在方厌的蝴蝶骨左处,方厌疑惑道:“你化出灵识了?”
【当你身体处于超负荷或危急时刻,便会逐渐使我化出微小灵识】
“原来如此,不过有了灵识,应当拥有姓名,叫你燚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