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方厌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时,解语臣竟然鬼使神差地愣在原地。
直到靠近“幻象”的面前,才停下脚步,熟悉的花香传入鼻尖,方厌意识到面前的“幻象”不是幻象,还真是本人。
见人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解语臣试探性地打探道:“方厌?”
这种时候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方厌言辞迟疑,还是开口道:“你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么?”
怎么进来的?这话的意思让解语臣明白,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不是梦境,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方厌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望着解语臣深思的样子,看来他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对于这个长期的“补充元素”,方厌总是会对其特殊对待。
“你别乱走,跟着我。”这里面对于一个活人来说可是实打实的一个陷阱,简直就是羊入虎口。
很有可能这里的主人将解语臣当作了他的猎物,只有将人带在身边,才能多几分安全性。
“解语臣,你进来后有见到什么人么?”应该不能称之为人,方厌一停顿,重新纠正这个说法,“或者其他东西?”
“有一个,女人?然后我就到你这儿了。”想到在这之前的画面,解语臣口吻迟疑,那个也不能完全算女性,毕竟只有一个头。
“不应该啊,你不是在出差么?你去哪个地方了?”
“青海。”
“……”
这下说得通了,还真是好巧。
就在两人沉默之际,方厌面色骤冷,伸手抓向解语臣的胳膊往自己身边带。
一个踉跄,两具身躯差点没来个猛烈相撞。
方厌的突然行动让解语臣一惊:“怎么……啧。”
后知后觉中,另一只手臂逐渐放大的疼痛感压住了他的话头,低头望去,浅色的衬衫已经被鲜红的液体浸湿,解语臣连忙顺着破碎的衣角撕开,包扎止血。
在刚才慌忙拉人下,方厌习惯性用了右手,结果原本包扎好的手掌,因为撕扯用力,重新渗出血来。
这两“难兄难弟”。
“……”说实话,方厌现在怒气已经在蹭蹭往上叠了,先不说自己手的问题,明明解语臣身上有自己的痕迹,这鬼还能把人带进来,明摆着跟他作对,这是想压把大的?
“哎哟,这血可真甜呐!”这个房间的主人出现了,一身红裙,是厨房那个“妈妈”,手中的烟斗被点燃,烟雾从唇缝中推出,再看向方厌时,突然扬唇一笑,“所以,你在保护这个,人?”
对于眼前这个“女人”,解语臣算是第一次遇到,之前也有过灵异类经历,但不会正面交锋,很明显面前这个可不太好对付。
“既然知道,你就不该动。”方厌看着解语臣流血的手臂,眼中红光乍现,这些血的灵息,几乎被方厌吸收。
他讨厌弑杀嗜血的鬼体,总是会让方厌觉得自己像个没有理性的疯子,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失控的他真的会成为这样的疯子。
顿时,漆黑逐渐攀上解语臣的双眼,周围的一切声音都被屏蔽,在黑暗来临之前,他竟想伸出手抓住眼前这个身影。
可惜伸手一空,恍惚之间,他在混乱的脑海中听到撕心裂肺的喊叫,面前似乎有燃烧起的熊熊烈火,烫得他手本能地一缩,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方厌将匕首插入“女人”的眉心时,“女人”便失去了所有行动能力。
“唉。”看着眼前被肢解的东西,方厌感到遗憾,又漾起笑,手中的匕首转动着“女人”的眉心,“还以为你会是魂体,没想到只是个傀儡尸。”
挖出眉心的缩小版魂石碎片,方厌的笑容不禁扩大,讥讽道:“呵呵……所以你想吃掉我的人,还是想吃掉我,就凭这个从你主人那偷的东西?”
“我……”可惜这具傀儡尸还想说些什么,魂石碎片瞬间被方厌捏碎,连同这副傀儡尸身躯一同,稀碎。
整个世界,顷刻间,扭曲、碎裂、直到坍塌。
方厌身上的血腥也消失不见,一瞬间恢复到了平日的模样。
无邪还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只是记得自己洗漱完了,然后在床上睡着了。
结果现在一起来,脖颈酸痛,一看自己睡在车上,好像昨晚根本就没有下车一样。
惊得他一蹿起,头顶和车顶来了个亲密接触,疼得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下是彻底清醒了,无邪缓慢起身,眼神扫射四周,车上还是昨天那些人,还好没出什么事,可是转念一想,好像有什么不对?
哪不对呢?自己忽略了什么?对了!
无邪手一拍,没控制好力度,直接给周围的乘客来了个清晨小闹钟。
“不是,大清早的整啥死动静?”有人抱怨道。
“诶?我们不是在宾馆么?”有人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还有人往外一望,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