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局结束。
辛亦雪将牌一推,牌面便暴露在几人眼中,“我似乎胡了。”
一片寂静。
汪大花偷偷瞄一眼张娟,正好对上张娟的眼神。
她明白了,于是对辛亦雪说:“小雪妹子,你不太懂牌,这没胡呢?”
“怎么会没胡?我就是胡了。”辛亦雪脸上泛上一丝红晕,清亮的眸中含着倔强,她强调道,“按你们刚刚教的打法。”
作为一名“新手”,辛亦雪在这一局中出尽了“洋相”。
比如自己多拿了牌不说,顺便帮汪大花也多拿了牌;比如自己提早出牌,让李如萍差点来不及“吃”牌,再比如好心给离得远的张娟递牌,却不小心将牌暴露在所有人的眼中等等。
为了让这一局顺利进行下去,从头到尾,桌上其他三人一直在教辛亦雪“如何正确打牌”。
当然辛亦雪会赢的结局是三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或者说不在她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张娟眯着眼,眸中闪过一抹狠色:“我说没胡就是没胡。”
辛亦雪呆了片刻,身体轻轻颤抖,更添娇柔易碎之感:“你们耍赖。”
“什么耍赖?你又没胡。”
张娟将酒瓶放在一边,伸手从打出来的麻将池中取出一张“春”换掉了辛亦雪面前的“五筒”。
辛亦雪握住张娟收回去的手,泪眼汪汪:“松手!”
汪大花见状,连忙上来帮张娟。
辛亦雪一人终究是敌不过两人的力气,被张娟取走了“五筒”。
张娟将“五筒”放在手心抛了两下,“现在呢?”
“你!”
辛亦雪右手在麻将上一抹,露出笑容,“当然还是我赢了呢。”
只见张娟塞进来的“春”变成了“五筒”,又是一副胡牌。
张娟眯眼:“你在耍我?”
“不是你们先耍的我吗?”辛亦雪手心撑着下巴,呈现几分慵懒之色。
张娟威胁道:“你就不怕……”
“我怕。”辛亦雪笑嘻嘻,“我当然怕了,所以我报警了。”
“……”
沉默。
李如萍狠狠吸了口烟,面色古怪:“报警?”
辛亦雪点头:“进来前我就报警了,算算时间差不多到了,我刚刚还听见了警笛声。”
李如萍面色更加古怪:“认真的?”
辛亦雪点点头。
李如萍:“你不太一样了。”
下一秒,一阵笑声传入了辛亦雪的耳朵。
“哈哈……”
是张娟。
立在一旁的谢盼男傻眼了,她无法理解辛亦雪为什么敢反抗张娟,她就不怕张娟报复吗?
听说张娟上头有人,警察来了又有什么用,最多走一下形式,最后还不是完好的送出来。
但是她们这些没背景的就不一样了,谢盼男想到了她老公,若是让她老公知道她非但没有办好他交代的事情,还将自己弄进了警察局中,她的老公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
她很害怕,她死命地挠着自己的皮肤。她很痒,越来越痒。不止手臂痒,后背、肚子、腿上等等全都在痒,痒到没办法集中注意力继续听她们说话。
靠着最后一点意识,谢盼男退后几步,躲到了角落中,寄希望于警察来了之后不会发现她。
汪大花同情地看着辛亦雪:“小雪妹子,你要不跟张姐好好认个错?”
辛亦雪拒绝。
就在这时。
“叮铃铃-”门铃声响起,进来了三位警察。
一位肥头大耳,啤酒肚撑着制服紧绷的四五十岁的警察走在前面。
辛亦雪认识,他叫“吴正气”,是警察局里的老警员了,她五年前见过。
后边,左边的是一位五官端正,眼睛清澈里透着一股好奇,二十来岁的青年。
右边的青年面相普通,但眉毛间有一道疤痕,使其增添了一股狠厉之气,半长的头发遮住了耳朵,行走间,衣领处闪过一抹反光。
这两人辛亦雪都没见过,估计是警局里新来的实习生。
“你们谁报的警?”吴正气虽是这么问道,但眼睛却只盯着辛亦雪。
辛亦雪举手,格外乖巧:“我。”
李如萍“噗嗤”笑出声来,张娟晃着搭在酒箱上的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而汪大花眼珠子滴溜溜地在几人身上转了几圈,选择不说话。
吴正气认出了辛亦雪,孤儿院去世院长的女儿今天给他打过来了钱,托他办的事情就是有关于辛亦雪,正好将事情一起办了。
于是他开口说:“带走。”
左边的青年警察却天真地问道:“全部?”
“当然是这一个了。”狠狠拍了下青年的脑袋,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