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的护卫完全可以把这些匪徒收拾掉。
“七王子见笑了,一伙上不得台面的匪类而已,应是被人重金收买才敢刺杀我大卫相邸的女眷,大卫如今并不多见打家劫舍的恶行。”晏迟上前几步,居高临下看着芳期:“还站得起来吗?”
芳期努力站起,花着一张脸笑得像哭:“我能站起来,二婶怕是暂时站不起来了。”
“付英。”晏迟喊了一声。
就有个人也结束了搏斗,芳期还能认出他正是无情苑门内,上回应对荣国公的人。
付英蹲下身,摸了摸李夫人的脉博:“不妨事,一阵间就会醒转。”
晏迟微微颔首:“先将李夫人扶到车上去吧。”
他上前一步,看着惊魂未定的芳期,有点嫌弃的神色:“你怎么搞的,明知道涂氏是鬼樊楼余孽,出行怎能不防范着些?要不是今天我陪着七王子逛浮玉山回富春时正好赶上,你这条小命可就葬送了,我晏迟护着的人,居然能被涂氏这种不入流的东西给害杀,你让我颜面往哪里放?”
芳期被批评得头都抬不起来。
她的确是太大意了,哪里想到涂氏竟然会这般大胆猖狂,公然伏杀官眷!!!
这时常映也赶回来了,看见现场的惨烈情况心里一惊,但见她家郎主居然在,且芳期狼狈归狼狈,站得笔直不像受伤,方才舒了口气:“四郎无事,毫发无伤救回,那劫走四郎的人也已被我制服,他中我一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我把他绑紧在前边树上了。”
“活口不会有用。”晏迟瞥了一眼常映:“涂氏还没愚蠢到自己出面去找这些悍匪,应当是通过张家那两夫妻联络的这些人,我若猜测得没错,张家夫妻两个早就潜逃了,没有罪凿,覃相公可别指望能把涂氏绳之以法,去吧,把活口杀了。”
常映“哦”了一声,二话不说就赶回去杀人了。
“上车吧,我好人做到底,今天护送你们去富春田庄。”晏迟转身对七王子道:“浮玉山景色虽秀美,却不如天钟山幽峻,且天钟山里,确然有不少道修,七王子不如游览访见,或更尽兴。”
芳期直到上了车,才觉魂魄终于归位,庆幸的是李夫人也终于悠悠醒转,确然无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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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关头走一遭,李夫人从五娘、六娘口中听闻了惊险遭遇,当然明白涂氏跟她没怨没仇的,绝无可能冒着这大风险企图把她跟芳期伏杀当场,涂氏的背后,必定是王氏在指使,这个疯妇,以为她被伏杀,就能顺理成章夺回中馈大权了!
此时她们一行终于在晏迟的护送下平安抵达清磬园,李夫人也不急着咒骂王氏,当着苏小娘的面,拉了芳期的手连称感激:“今日情形那般危急,期儿你若只想着自保,留下常映在你身边必定就能毫发无伤,你是为了救回涵儿,才让常映走开。就连五娘、六娘,你都想着让仆从先带她们离开,你自己就会骑马,却仍然留下来救我,要不是你拖延了一阵时间,便是国师及时赶到,恐怕我已经被匪徒给刺杀了。期儿,你可是婶娘的救命恩人,从今往后,只要婶娘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容家里的任何人再欺凌期儿。”
“大夫人是真狠毒,谁能料到她竟然胆敢收买匪徒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害命。”苏小娘想想都后怕得很。
“是我大意了,这个疯妇,我该料到她会孤注一掷的。”李夫人本想说多几句,但不知为何又忍住了,只对苏小娘跟芳期道:“没有罪凿,王氏有老夫人护着,相公也没法子将她出妇,但继续纵容这疯妇必定后患无穷,期儿,她毕竟是你嫡母,你莫为这事跟她冲突,怎么铲除后患让我来想办法。”
李夫人起初是想借芳期的手慑压王氏,但经过这回遇险,她对芳期认真不仅仅是利用了,当然也明白跟王氏之间已经势如水火两不相容,必须逼着翁爹痛下决心,至少把王氏出妇驱出相邸。
这件事只能她来干,李夫人已经不想让芳期牵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