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树叶向强盗首领射去,正中眉心,倒地而亡。
看着满地鲜血,白衣女子吓得脸色苍白,站立不稳,吴闻达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白衣女子忙跟在身后。
待他二人离去,转出三人来,正是陆青山和他的两个手下。刀疤老者看着满地的尸体,嘿嘿冷笑道:“小畜牲比起他老子来可要残忍的很呐,这邪功看来已大成了!不过,终究还是逃不脱老夫的手掌心!哈哈哈哈…”
二人回到马车旁,白衣女子抱着老头大哭,吴闻达冷眼旁观,也不安慰劝解。待白衣女子哭毕,他漠然道:“你家住何处?我雇辆马车送你回家。”
白衣女子掩面啼哭道:“我、我本是霍家村人氏,一家原本生活无忧,但哪知被一个强盗首领看上,他想强占我身子,因我夫君不肯,他们屠了整个村子,只剩我与公公逃了出来。本已无家可归,才来投奔姑妈的,哪知姑妈一家早已不知去向了。”
吴闻达在路边找了一块空地,将老头和马夫一起埋了。白衣女子跪在坟前又哭泣半晌方止。
二人慢慢回到城中,吴闻达道:“我给你一些钱,替你在城中买一所房子,你就在此处过活罢!”白衣女子掩面哭泣道:“我一个弱女人孤苦伶仃的,怎么活啊!”
吴闻达道:“我给你买几个仆人,置办点产业,你也可以找户人家嫁了。”白衣女子跪倒在地上,拉着他的衣袖,哀求道:“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公子,求求你收留我吧!”说着又滚出泪来。
吴闻达抽出衣袖,冷冷道:“你跟着我做什?”白衣女子乞求道:“我愿意为公子端茶倒水,终身服侍公子!”说着不住地磕头。
吴闻达坚决道:“我不需要奴婢!你走罢!”白衣女子不断哀求道:“我知道我没资格服侍公子,不过求公子可怜可怜我,收留我吧!”吴闻达不愿多言,甩下一叠银票,抽身离去。
白衣女子见吴闻达不愿答应,转头往墙壁撞去。周围人啊的一声大叫,吴闻达停步回看,白衣女子已倒在血泊中。吴闻达几步奔回,连点少女头部目窗、本神、眉冲、通天、络却五处大穴,然后轻轻抱起白衣女子,奔向医馆。
待到伤口包扎好,白衣女子已醒转,她见吴闻达坐在身旁,欢喜地笑了,她软语轻柔道:“公子现在不会丟下我了吧!”吴闻达苦笑道:“你这又何苦呢!”白衣女子道:“我只想要留在公子身边。”
吴闻达道:“你叫什么名字?”白衣女子道:“苏应红。”吴闻达点点头,便不再言语。
等她伤势好转,吴闻达道:“走罢!”苏应红问道:“去哪?”他头也不回地道:“回家!”苏应红面带微笑,跟他出了医馆。门前停了一辆华贵宽敞的马车,他道:“你可想好了?”苏应红点点头,二人上了马车。
马车粼粼,颠簸一路,傍晚二人在一处农家歇脚。半夜一个黑衣人偷摸进房,吴闻达道:“如何?”来人恭敬道:“确实有个叫霍家村的,前些日子被一伙强盗屠了。”吴闻达点点头,黑衣人随即退出。
连续几日,两人晓行夜宿,终于回到鬼域魔门。一栋栋高大房屋出现在苏应红眼中,她惊讶道:“这是哪里?”吴闻达道:“鬼域魔门,还有我叫毋天龙。”说完率先走进一幢房子。
身后的苏应红轻轻地唤了几声:“天龙、天龙...”语音温柔多情。毋天龙虎躯一震,脚步略滞,走进大厅。
一进屋,一个中年妇人见着身穿白裳,气质端雅的苏应红,老泪纵横地拜倒在地道:“奴婢、奴婢月琴拜见夫人!想不到琴儿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夫人!”说着哭泣不止,把众丫鬟唬了一跳,她们不曾见过老夫人,也忙跟着跪下磕头。
毋天龙将妇人掺起道:“澹妈,她不是老夫人,只不过是个相似之人罢了。”妇人端详了一阵,确认不是夫人,方才止住。
毋天龙在厅内主位坐下,丫鬟奉上茶来,饮毕,对妇人道:“澹妈,你将她安排在西厢房住,所需一应物什你去给她弄好。”妇人点点头。接着又对两个绿裳丫鬟道:“香儿、雨儿你们两个以后就服侍她,并告诉她门中的规矩,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两个丫鬟点头称是,他挥挥手,众人带着苏应红退去。
毋天龙一人坐在椅上,慢慢睡去,他梦见自己躺在一个白裳女人怀中睡觉,女人温软如玉,清香似兰,只见她坐在秋千上,两只玉脚荡呀荡的,一只手轻轻拍着自己,哼着儿歌道:“小鱼儿,水里游,一只蝌蚪做朋友…”语音婉转轻柔…忽然画面一转,白衣女子脱光了衣裳,露出白皙如脂身子,做着各种挑逗、勾引之态,妩媚娇艳,一群拿着刀的男人,色眯眯的围在她的身旁,突然一把尖刀插入她的小腹...
毋天龙从椅中暴起,面目狰狞恐怖,他咬牙道:“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说着双手乱舞,客厅中物什一件件咔剌剌打的粉碎,一阵清醒后,他喘着粗气,扶住桌子站起。
半晌,他道:“你派人严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随时向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