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有好机会,我可能会冒死完成任务,则会影响你和伯父。”池砚舟说这句话时多有歉意,毕竟当时他只能将任务放在首位,徐妙清父女安危难以顾及。
“我和你的目标一致,工作性质相当,红党代表会议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你的选择正确且理智,换成我是你同样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所以你不必感到抱歉,难道你希望我遇到这类事情的时候,也对你充满歉意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所以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就算真的到了那一刻,我们都要无怨无悔。”徐妙清的话沁入池砚舟心窝,让其将所有的歉意化为乌有,两人搂在一起感受彼此的心跳。
同时徐妙清说道:“你所谓的好机会,应该就是郑可安吧。”
池砚舟就知道此事难以隐瞒徐妙清,所谓沉默不语也无非是此地无银。
索性他说道:“吃惊吗?”
“其实倒也不是很吃惊。”
“为什么?”
“你还记得早前你研究我的头绳。”
“记得。”
“那时第三国际方面也知晓江面发生何事,从你反应我就怀疑郑可安。”
“那么早?”池砚舟有些诧异,若是如此说来,她察觉到郑可安身份有异的时间,竟然和自己差不多。
“有郑可安的身份在前面顶着,对你这一次脱困帮助很大。”
“只是招惹到郑良哲。”
对于池砚舟的担心徐妙清很想说不必放在心上,郑良哲知道池砚舟是她的丈夫。
如果自己丈夫出事对她肯定有影响,所以郑良哲不会真的将池砚舟如何。
但其实徐妙清更不清楚,郑良哲知晓池砚舟被军统发展,认为他现在是‘烛龙’的人。
这种情况下,郑良哲当然不会影响池砚舟的潜伏工作。
“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一次的麻烦?”徐妙清知道麻烦肯定还未结束。
“特高课、特务科方面要继续对郑可安展开深入调查,我会负责此事,我只能维持表现出自己对郑可安的高度怀疑,死咬着对方调查不松口。
但这并非长久之计,一方面影响郑可安的工作,另一方面我也深陷其中不得脱困,若是在此过程中能惹怒郑良哲,让他对我展开报复行动,却又不至于伤筋动骨,想来能解决一些麻烦。”
这个对徐妙清而言简单,她觉得自己可以代为帮忙,只是却不能在池砚舟面前提。
按照对方的敏锐程度,徐妙清很清楚自己只要开口,就一定会被怀疑。
她不能暴露郑良哲的身份。
至于郑可安的身份并非池砚舟暴露,实则徐妙清清楚他的身份,就可以锁定郑可安,加之她心中早有怀疑,池砚舟否认也难让其改变想法。
且徐妙清不会将此事告诉旁人,池砚舟才没有欲盖弥彰的否认,显得没什么意义。
“你近段时间一定要格外小心才是。”徐妙清觉得哪怕离开特高课,池砚舟都不能放松警惕。
“放心。”
经此一役池砚舟岂敢松懈,稍有不慎整个东北情报网都有瘫痪可能,这警钟每日都要在他脑海里面敲响一次。
不敢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