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由方大人决定。”
原以为要被再一次拒绝的方越,心头一喜,转头冲着林宏道,“还不快些回去将准备。”
“是。”
语罢,林宏转身离去,方越留在院中瞧着几人竟无端生出些尴尬,过了片刻,实在有些不自在,便开口道,“不好意思各位,我还有些事未处理,便先行告辞,稍后再派人前来请各位。”
几人瞧着方越离去的背影,转身往花厅走去,厅中一早便点了暖炉,厚厚的垫子隔住外头呼啸的寒风,江妤快步走入落座,端起桌案温着的雪梨汤,小口啜饮用,方才在院子中冻坏了,若不是那两人赖着不走,她何至于此。
想到此处,江妤不由撅起小嘴,满脸皆是写着不愉。
“是谁欺负我们宛宛,告诉温姐姐,姐姐去给他们一鞭子。”方才一直无言的温凝瞧着她气鼓鼓的小脸,心中顿觉好笑,指尖轻点她鼓起的侧脸,轻声道。
而那头几位男子神色严肃,围坐在桌案前,江垣不解地望着江子安,“秉文,方才你与这几位在打什么机锋?”
“父亲,您觉得林宏此人如何?”江子安取过桌案上的茶壶,替江垣倒了杯热茶,缓缓问道。
接过茶杯,江垣沉吟片刻,他虽与林宏为同窗,可自两人十年前在京中分离便再未见过面,如今瞧着此人已不再是年少时那般意气风发地要为民请命,转念一想并未回复江子安,转头望向江妤,“宛宛,我方才瞧见小孙大人提及鲜卑时,你与长卿可有瞧出什么?”
“方越瞧着无异常,但林宏此人有问题。”
“怎么说?”
过了片刻未有一点声音,几人转头望去,却见她窝在藤椅中与那日捡来的小狸花玩得正欢,无奈之余,苏念麟缓缓开口,“方才我瞧着方越听到鲜卑二字时面露厌恶,而林宏却有些慌乱,神情虽是一闪而过,但他瞧着对琳儿之死,应当知情。”
“对了,各位可还记得那位更夫?那日他说他瞧见一个身着官服之人随着贺兰钧进入了客栈。”听着苏念麟所言,江子安似又想到什么似的,“阿凝,那位更夫如今可还在善堂?”
“他夫人身体还未好全,应当还在,可要将他寻来?”
江子安起身望向外头又飘起雪花,摇了摇头,“不用,若真是林宏,他迟早会漏出马脚。”
一时间花厅中陷入一片死寂,外头寒风四起。
倏忽间,江垣发出一声轻叹,犹记得他与林宏同窗的日子,那时他们皆年岁尚小,满腔抱负,如今他深陷党派之争,而林宏已然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与此同时,林允之从睡梦中醒来,一眼便瞧见身侧的阿眠,面色微红缩在自己怀中,当即心头一软,低下头嘴唇轻触她额头,只见她睡眼惺忪地望向自己,林允之顿时喉间干涩,火气直往下身涌去,当下便要抱着阿眠吻上去,怎料她脑袋埋入被子。
一股甜腻的香味钻入他的鼻尖,见此他无奈将阿眠揽入怀中,嘴唇附在耳畔轻声道:“昨日睡得可好。”
温热的气息扑在阿眠小巧的耳尖,如白玉的耳垂顿时绯红一片,见此林允之心情大好,抱着她温存了片刻,瞧着天色似乎不早,便大笑着起身,“等我几日,我定来娶你过门。”
阿眠羞红着脸窝在被中,双眸水汪汪地望着林允之,瞧得他忍不住又要扑上前来,他努力克制住自己,抬手捏了一下阿眠小巧的鼻尖,便转身离去。
他未瞧见在他关上门的瞬间,阿眠脸上的羞涩消失的一干二净,只余一抹冰冷。
“不愧是毒娘子,下蛊竟如此简单。”
一道嘶哑的嗓音从窗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