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方越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迈着步子往院子中走来,身后跟着亦是满脸笑意的林宏。
见此苏念麟疑惑地望向念白,只见他双手一摊,原是在他快要关门之际,远远瞧见挂着城主府标志的车马从雪地中行驶而来。他本想当作没瞧见转身关门,谁料那车夫一早便瞧见了自己,告知车中二人。
只见方越撩开车帘,探头望向自己,两人眼神对视一时间念白愣在原地,不多时那车马便行至门前,他也只得让这二人入府。
孙兆麟瞧见方越,眸中闪过晦暗,他虽为天子近臣,然此人品阶皆高于自己,便冲着他微微点头,随后望向江子安,似乎在问,此人为何会在此处。江子安眉尖一挑并未多言.
"苏副城主,为何孙大人自京中来,你未曾派人到城主府送信?"瞧着几人似乎聊得正好,方越心头震怒,却无法冲着江家那几位与孙兆麟发泄,余光扫过苏念麟,当即换上一副虚假的笑容,阴阳怪气道。
“孙大人前脚刚到,人还未坐下,你后脚便来了,竟还怪我小师兄未送信,我倒要问问你是如何得知孙大人的消息,难不成这苏府,又或是这荔城你安插了眼线?”瞧着方越那兴师问罪的模样,江妤自是不依,上前一步将苏念麟护在身后。
瞧着身前少女如墨的长发,桂花的幽香缓缓钻入鼻尖,有人护着的感觉真不错,想到此处,苏念麟嘴角挑起轻笑,不过片刻又是面无表情地望着方越,抬手将她拉到身后,目光冰冷,慵懒地扫过对面两人,“宛宛年岁尚小,性子又直,若是有得罪二位之处,在下代她道歉,不过方才她所言非虚,为何孙大人刚到我府上,方大人你便立马到了?”
眸色冰冷,却好似能看透人心,方越盯着那目光,不由打了个寒战,回避似的躲过苏念麟的目光,忽又回过神来,自己官阶高于此人,为何自己还能被他吓住,顿时恼羞成怒,“孙大人进城身着金吾卫官服,守城将士瞧着便往城主府报信,我接到消息便立马与林城主一同赶来,真是笑话,我与江少卿到这荔城时日相差无几,我有何能耐在这安插眼线。”
顿了顿,方越瞧见身后的林宏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顿时心头火起,“难不成诸位怀疑,林城主与本官结党私营?”
听得此言,林宏心头一惊,赶忙上前几步,冲着几人露出和善的笑容,一如往昔他老好人的那般模样,“正如方大人所言,方才守城将士瞧着孙大人一身金吾卫官服,生怕有什么要紧事,便赶忙往城主府送了信,后又有巡逻的衙役告知几位大人往苏府来了,我们这才急急忙忙赶来。”
倘若几人初到荔城必然会被他那老实的面相所骗,而如今几人皆与他对上几个回合,此人老实的皮下究竟是何样子,几人皆有几分知晓,如今只是还未抓到他切实的把柄,不能将他一手摁死,只能留着他在眼前蹦跶。
一时间几人僵在原地,江垣抚过长须,抬手轻拍江妤脑袋,“真是被我宠坏了,怎的如今目无尊长?还不快与二位道歉?”
谁料,江妤冷哼一声,随后便走到一旁,仿佛并未听到江垣方才所言似的。
见此江垣只能无奈冲着两人露出歉意的笑容,随后又接着道:“小女自幼在家中被宠坏了,还请二位海涵,稍后我会好好说她几句。”
瞧着江垣放低姿态的模样,方越也不好自降身份与一小辈计较,只能捏着鼻子自认倒霉,“无碍,江姑娘瞧着倒是十分真性情。”
“对了,还未问孙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孙兆麟方才瞧了一出好戏,自是发现两人与江家众人不对付,方越此人他倒是知晓缘由,只是万没想到这荔城城主竟是王相手下之人,与身旁的江子安交换视线,当即笑着开口道:“这不是前些日子,江大人被人诬陷一案了结,圣上便派我前来宣江大人回京,可前几日苏副城主又破解了陵江客栈的女尸案,凶手竟是鲜卑三皇子,虽伤了我澧朝子民,然圣上考虑两国关系,便让我们将他遣送回鲜卑。”
说罢,孙兆麟摇了摇头,似乎在埋怨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此时江妤则看着方越二人的神色,只见方越神色如常,却在听到鲜卑二字时露出一抹厌恶,而身后的林宏眸中闪过慌乱,忽又想到那日偷偷去见他并未穿自己的官服,当即又镇定下来。
瞧着两人的反应,江妤转头望向苏念麟,只见两人眸中皆是了然,原先以为林宏与方越皆是王丞相手下,如今看来不尽然,林宏此人瞧着似乎背后还有其他势力。
“好事啊,那江大人何日回京,我好准备筵席,不许拒绝,前些日子您可是答应我的。”方越眸子一转,满面笑容,这几位煞神终于要回京城,那便留着几人给王相收拾,他便继续在这荔城快活,"择日不如撞日,恰好今日孙大人也在,不如就今日,正好为孙大人接风洗尘,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听着此言,江垣当即就要回绝,却被江子安一把拉住,他转头望去,只见他冲着自己使了个眼色,拒绝的话到嘴边便转了个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