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安走后,苏宁州把苏玲吵了一顿。
“你明知那是宣平王妃,怎么还同她争吵?”
“什么宣平王妃,那本该都是我的!”挨骂后的苏玲仍然满脸不服气,“表哥要娶也是娶江清柳,好歹是丞相嫡女。可娶了个江清绾,对丞相没有任何作用。那江清柳也是可恶,当初要死要活的说喜欢表哥,结果下了圣旨她又不嫁了……”
苏玲一下打开了话匣,抱怨个没完,苏宁州不耐烦的斥责道:“你住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别在想着你表哥了,他已娶妻,你总不能当妾吧?同她争什么?”
眼泪又从苏玲的眼眶中流了出来,这次好像是真的,“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让表哥答应江清柳,还会这样吗?真是得不偿失,你就是江家派来的细作!”
“你竟然敢说我?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苏宁州不可置信的指着苏玲。
苏玲没有回答,擦了擦眼泪就跑了出去。
苏凌来了书房,劝说道:“苏玲还不懂事,您平时忙于公务都是我管她,是我没教好苏玲。”
听他这么说,苏宁州又回想起当年。
苏凌的母亲在生苏玲时难产身亡,苏宁州府上也没有姨娘,自己也忙于军务。只有苏凌和下人照顾她,而苏凌也只比她大四岁,自己还照顾不好自己。
“不能怪你们。”苏宁州叹了口气,“虽然苏玲没有明说,但我知道她肯定是中意宣平王,你多劝劝她。”
回王府的路上。
马车内寂静无声,江清绾偷偷看了他几眼,谢祁安面色如常好似没有不快。
江清绾主动开了口:“今日不是妾身故意要同苏小姐争吵的,如果王爷觉得今日妾身做的不对,改日妾身可以登门向苏小姐道歉。”
谢祁安难得没有冷场,问道:“你们是因为什么争吵?”
江清绾没有正面回答,“可能是因为苏小姐误会了什么。”
“误会什么了?”谢祁安继续追问,“我问你的问题是,你们因为什么争吵?”
他再三追问,江清绾只好如实回答:“苏小姐觉得你对他好,还非要说我嫉妒她。”
“所以是因为你们都在吃醋,就吵了起来?”
江清绾解释道:“要说吃醋,应该是苏小姐,王爷放心,妾身不在意这些。”
“不在意?”谢祁安重复了一遍她的话,问道:“此话当真?”
江清绾乖巧的点了点头,答道:“妾身谨记王爷教诲,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争风吃醋。”
谢祁安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
“王爷可是有什么不满?”
“你好得很,当然没有。”他语气平淡,没听出什么问题。
江清绾也不再出声。
虽说是新年,但府上只有江清绾和谢祁安,依然很清冷,只是挂了些红灯笼。
还是同往日一样,一连几日都没什么新鲜事。
午后。
皇后身边的总管太监来了宣平王府,说皇后想请江清绾去凤仪宫喝茶。
上回许贵人事件得罪了皇后,这回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事。
虽然不想去,但总管太监都来了肯定推脱不掉,反正皇后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对王妃做什么。
到了凤仪宫,总管太监说要进去通报,就把江清绾晾在外面了。
等了将近半个时辰还不见出来,竹悠愤愤不平道:“皇后娘娘太欺负人了,就这样晾着您,咱们能回去吗?”
“就是今天躲掉了,往后她还能折磨我。今日就是等到宫门下钥也不能回去。”
又等了一炷香的功夫,皇后身边的掌事宫女—兰芝出来了。
兰芝面上带笑,恭恭敬敬对江清绾道:“王妃久等了,请进吧。”
凤仪宫内,内柱上刻着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奢靡华丽。
皇后惬意的躺在贵妃椅上,仿佛半个月前死的不是她的亲妹妹。
“妾身给皇后娘娘请安,愿皇后娘娘凤体康健,福泽万年。”
“宣平王妃真是嘴甜,起来吧。”皇后抬起眼皮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凶光。
江清绾落座后询问道:“不知皇后娘娘召妾身何事?”
“宣平王妃好大的面子,本宫无事便见不得了?”
皇后这话说的江清绾不知所措,她忙跪下,道:“妾身不敢,能被皇后娘娘召见是妾身的荣幸。”
“得了,起来吧。”皇后又不悦道:“你这样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是本宫欺负了你呢。”
江清绾重新坐好,等着皇后刁难。
“本宫叫你来也不是有意为难。”
“当然,皇后娘娘一向宽宏,怎会为难妾身?”
皇后蹙着眉,“本宫让你插嘴了吗?”
“是,妾身失礼了。”江清绾合上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