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没出去过了。
他已经有五年没有和家里联络过,更不用说回去了。
说到这里,他捂着头对我笑了笑,说他出门时胡子都没有长出来呢,结果现在回去八成家里已经认不出他了吧。
现在他在这个镇子上,还是一个人生活,无聊的时候就打打网球。
他找不到人和他一起打,因为每回别人一看到他拿着拍子,就马上掉头就跑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拿着球拍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这一刻,他觉得他被世界抛弃了。所以他只剩下网球了,于是他开始不断地练习。
而他的球拍其实早就坏了,但因为这个镇子没有专门卖运动品的商店,于是只能凑合地用绳子绑棒继续用。
可是上个月,他带来的网球也磨损了,上面带有不知道那里沾上的深红色油漆。
不知道还能用多久呢,之后也许可以用羽毛球试试。
麦克说到这里的时候,叹了口气,他的眼神里带着说不出的伤感,他摸了摸已经破损的不像样的上面带着红色斑点的网球。
唉,又脏了,他擦擦球上的深红色斑点。然后拿起靠在门边的网球拍,就出去对着墙打壁球了。
“•••••”我看着他离去略带沧桑的背影,默默无语。
尼玛,这货太不靠谱了有没有啊,我在心里大声呐喊道。
先不说你觉得你没钱买车票,就不能在意大利先做份工作,等拿了工资再去买车票不就行了吗。
而且你说怕家人担心,但你只留下一封那么二的信是啥回事啊,你的家人会更加担心的吧。
你说你干嘛非要学别人当背包客啊,就算一定要学了,也要学别人把钱和护照放在里面啊。为啥只往背包里放一个球拍和网球啊,你以为只靠它们就能吃饭吗,网球之神才不会眷顾你这种笨蛋呢。
而且你说的一番努力,其实只是你过海关的时候因为没有身份证而被拦下来了吧,绝对是的吧,混蛋。
你不要以为我之前在警局没看到你的通缉单啊,上面写的多次袭击海关的警*察啊。
最后,你那网球拍和网球不是你自己弄坏的吗。
难道你不知道每回你打的时候为啥没有人上前,其实只是因为你这货打的哪里是网球,明明是凶器吧。
从来就是不规则发球有没有,而且杀伤力和速度都很不错啊,你就是凭把你的对手打残才当上职业选手的吧。
而且你的球上哪里是油漆,那明明都是血啊,它导致死伤无数啊。
连有一次我无意路过都差点中招,只因为没有杀气啊,所以我相当同情那些反应神经没有我快的人,挨上一击肯定会至少骨折的。
这家伙,可能不知道他的绰号,就叫杀人网球啊,我面无表情的想。
于是之后,我把学长带到镇长那里,登记。
镇长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我和学长一眼,然后就用笔在那本我曾经偷看过的居民记录上,写上了,亚当•法拉利斯。
“好了,亚当,这是钥匙。”镇长把一把钥匙递给学长,然后对着他说,“既然索亚认识你,那么你就住她旁边那间房吧。”他干枯的脸上,带着一种迟暮的感觉,深陷的眼睛更是没有多少感情的色彩。
“恩,我知道了。”学长愉快地回到道。
“至于,索亚•••”镇长又把头转向正在观察他的我身上,他开口,“而亚当明天就由你带着他工作吧。”目光之中
“好。”我看着镇长,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这样,你们就回去吧。”说完,镇长就把我和学长赶走了。
于是我带着学长回到了我居住的那一楼层。
“你好,我叫亚当•法拉利斯。”学长带着一个大大的笑容,“意大错了,是英国人。”在我的眼神示意下,学长总算没说错他的假国籍。
“你好,我叫麦克。”大叔麦克对于又来个新人似乎很高兴,毕竟这层楼在我来之前只有他一个人住,“我来自意大利。”
“真的吗?”金发学长的眼睛一下子发光,向来是碰到个同乡他十分高兴,“我听阿和不,是索亚提起过你,我是她的朋友,这段时间多谢你照顾她了。”
“不不这是我应该的。”麦克显然有些不好意思,“索亚年纪小,又是个女孩子,照顾她是应该的。”说到这里,他看了我一眼,“而且这孩子很懂事,不让人操心。”
“这是当然的,索亚是很厉害的。”学长一副孩子被夸耀似的得意表情。
“•••••”我看着眼前,显得异常和谐的两个人,我无言以对。
我擦,那种学长你是我的家长,麦克是我的老师的感觉到底是怎么来的啊。这两个人明显就是刚认识吧,这种熟稔的语气真的可以吗。而且不要随意在这种家长见老师的情景剧里,把我加进去吧。
而且就算加进去,我才是那个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