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镇子真的太和平了,目前找不到一点不和谐的地方。”我坐在屋子里,借着有些微弱但足够照明的灯光,手里正熟练地织着围巾。
我对着旁边正坐在小板凳上正努力做事的迪诺学长说道:“还有,学长,那就是今天镇长给你的惩罚?”
说完我指了指他面前那两个巴掌大的瓷碗。
其中一个碗混杂的放着只有正常大小三分之一的黑豆和红豆,另外一个则是学长挑出来的黑豆。
“是啊,阿和。”学长眯着眼睛费力地在一碗豆子里把一颗黑豆挑出来,放在另外一个碗里。听到我的话,他揉揉眼睛,似乎觉得有点疲倦,但还是回过头温柔地看着我。
然后他开口:“我今天去他家修玻璃的时候,不小心把其它的窗户也打破了。”
“·····是嘛。”我把绕在的毛线绕在右手食指上打了个圈,然后再反手把线挑过去,让它织着一个兔子图案。
我举起来欣赏了一下,然后放下来。
之后我看着学长,带着肯定的语气开口:“镇长很生气吧。”
唉,算上这次的玻璃,镇长的家还有什么没被学长拆过啊。
话说,没有了墙,窗子,屋顶,镇长那屋子还能住人吗,我捂着下巴沉思道。
“嗯,他的胡子都气的翘起来了,吓死我了。”学长露出一副我好怕怕的表情,眼睛里带着对于当时情景的惊讶。
他接着说:“我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哪怕之前我把他的屋□□出一个大洞,他也没这么激动过。”
“·····”听到学长的话,我沉默了一下,开口,“也许只是,他的更年期又回来了吧。”
我擦,镇长那个老头子能不生气吗。
学长你让那个不管怎么样都不搬出自己家,又坚决不找别人帮忙的老顽固,现在只能裹着棉被坐在只剩下框架的屋子里,然后吹着冬天呼啸的冷风有没有啊。
那个老头子现在肯定现在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啊,虽然凭着他可以轻易打到几个壮汉的身体强壮度应该不会感冒,但他的年龄还是在那里。
毕竟是个老人家,所以冷应该还是会怕的吧。
而且奇怪的是,明明他知道找学长做事,一定会悲剧的说。
但自从学长以亚当法拉利斯的名字住进这个镇子后,镇长就开始找学长帮忙做事了,一般学长失误后就会提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惩罚。
学长完成后,镇长就又开始找他做事,如此循环。
这一点,有点奇怪,我想道。
“学长,用不用我做个漏斗或者筛子给你试试?”我看着学长挑了半天,也没有把豆子弄完,反而是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在这样下去,视力会受影响的,我想了想,于是还是决定帮忙。
我可不想学长和某个白毛一样天天眯着眼睛,那会让我有种想打人的冲动的。
“算了吧,阿和,还是我自己来吧。”学长冲我摆摆手,表示他还是自己做,“如果镇长知道了,会连你一起罚的。”
“·····是吗。”不行吗,那么换个策略。于是我指了指放在房间里的挂钟,继续开口:“学长,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真的,已经这么晚了,打扰阿和你休息了吧。”迪诺学长顺着我手指所指的方向看了一下时间,然后带着歉意的表情看着我,直接就慌忙地起身。
“我马上就回去··哎呀”学长在起身过程中毫不意外地被小板凳绊倒了,然后整个人“碰”的摔倒在地。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额头重重地撞在桌子上了。
哎呀,看来有些过了。
“学长,你没事吧。”我相当平静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学长面前蹲下来,对他进行例行问候。
这句话,自从我认识他以后,每天至少要说十次以上,我都习惯啊。
“··没··事,阿和。”学长抬起头,对我露出一个笑容,眼睛明亮灿烂。但额头上一块正留着血的伤口,却破坏了他整张脸的亲和力。
“用得着包扎一下吗?”看着这样的学长,我心里除了叹息就没有其它想法了。
唉,说是坚强,在有些事上又显得胆小懦弱,学长真的一点变化都没有。
虽然我在学长继承家族之后就没怎么见过面,但他的传闻我还是有听过的,听说他做得不错。
“不要紧的,这只是个小伤。”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就开始从地上爬起来,他看着我,目光依旧柔和。
“阿和,不要管我,你先去休息吧,我等会儿还要去镇长那里一趟。”说完,他摸摸我的头,笑了笑,然后就转身朝门的方向走去。
“等等。”我拦下了准备出门的学长。
“还有什么事吗?”学长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你的豆子,不要了吗。”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