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屏息看向大夫,大夫不再言语,从布包中掏出银针来施在腿部穴位上,问道:“南宫相公可有甚感觉?”
璞玉答道:“只是麻,并无其他。”
大夫这才收了针,向林父作揖笑说:“恭喜贵府,南宫相公的腿如今已有知觉,过不了些许时日便可康复。”
璞玉听见这话,眼眸中不禁闪过光来,呆呆靠在椅上。
林父过来将手握住:“我就说璞玉是个有福的,这不,就现里头了。”说罢便扭头对清秋道:“你暂目先照顾好璞玉,麦子那事我明日再与你清算。”
林清秋心中吐舌,面上不敢表露,与梨花扶了璞玉回房安歇。
次日一早,林父便命人来叫清秋,清秋深深打了个哈欠,顶着黑眼圈慢慢踱至里屋。
又是一番数落其间掺杂了少量叮嘱,清秋一脸阴郁地走出房门处理烂摊子。
本想着不过拿钱了事,可办着办着清秋发现好像不对了:那箱金子都快见底了这麦子也才收了三分之二。
她仔细算了一笔账,发现要买下剩下的三分之一的麦子,光靠老爹给的金锭并不能支撑,若是算上其他产业的铺子欠账似乎可以填补大半,只是离年底还有个把月,铺户也未将账收齐,又拿什么给上头。
可是林家各铺已按林父吩咐将收购麦子的消息放出,粮食已入仓只等着发钱,此时给他们说不要了恐他们不答应,加上南宫家也不要这麦子,那那些暴怒的农民恐能将自家铺子掀翻。
林清秋愁啊,她不是没钱,只是没有这么多现钱,钱换粮已经束缚住了她的手脚。
此事瞒不了太久,她有耐心,那些铺户农民可没有,若到时付不出钱来只怕会将她生吞活剥。
她如今实实在在怨上了素心,若不是他,自己早以低于现在三成的价钱将此事办妥。
除去怨恨,更多的是疑惑:自己与素心认识也有三年了,平日里那事也甚为和谐,她一度以为素心是她的人了,为何这次突然将消息透给南宫雾。
她想不通啊,待要亲自去问素心,又觉得自己扯不下脸来,只挨在桌前长吁短叹。
正在烦恼呢,听见大门处传来异响,忙道:“梨花,快去瞧瞧怎么了。”
梨花赶着去了,约半柱香后头发散乱地快步赶来,林清秋吃惊:“这是怎么了?”
“那些黑心肝的上来讨账了!”
原来是南宫雾撺掇着自家与其他铺户上门要账,这其中可不止经营粮食的铺户,什么布铺肉铺的俱趁人之危来落井下石。
他们一见到林清秋,便想扑上来将她抓住,得亏梨花眼疾手快忙拉了她护在身后。
“喂,林家的,你们可欠着我们账呢,什么时候还!”只听一男子高声吼着。
“就是就是,你们瞧,林家连我三年前的账还没结清呢。”一声尖锐的女声响起。
众人推搡起来,眼看便要冲破林家大门。
林清秋忍无可忍,大喊一声:“都给我安静!”
不知她该如何化解危机,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