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苏小木登时愣住,回头看了看凌浩然的表情,再想想调查到的消息,便长叹一口气,神色有些尴尬地说道“其实各州之间也向来如此也不算什么秘密。”
这话听着像是给自己开脱,其实不然,她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而已。
三年一度的药尊比赛,往往会影响诸多事情,说小了可能关乎到接下来三年此地益春堂的银两支持,说大了可能影响到朝廷的派系。
三位当权的皇子,虽然明面上没有派系之分,但是三省六部诸多官员俱都早已暗中选好了靠山。
局面如此,若想独善其身显然是痴人说梦,而今看上去一团和气,只因此时尚不到三方正面交锋之时。
从益春堂崛起之日起至今,已过去十五年、这十五年内出了五个药尊。或许是因为皇帝要制衡各部,所以从来没有出现过一州出现过两个药尊的先例。
帝王亦是如此,手下自然效仿,所以久而久之相互之间察探牵制已成为公开的秘密。
因此对于相互窥探门徒信息这件事,各地堂主非但不制止,甚至可以说是纵容。
原本这些事是上不了台面,但是各地的堂主为了今后的前提,都会在平日的交谈或者是授业之时影射一二。
其实想想也无可厚非,益春堂如今日益壮大,其资源自然是不能比之前相比。如若门下出一个药尊,那么好处可是有目共睹,所以有的堂主甚至亲历亲为的去打探。
而朱之廉今年之所以对此事绝口不提,可能是觉得其门下的两人,不需要行这等之事,便可以胜券在握。毕竟一个在学药学方面的见地,有时候就连他自己都钦佩不已,只不过碍于地位并没有表露出来。
而另外一个身世背景之大,让其觉得明年的比赛无非就是走个过场而已,最终必定是此人摘得桂冠。
二者的其一,便可笑看明年的比赛,而他则是全部囊括在麾下,此等机遇说不是上天眷顾恐怕都没人相信。
原本历年大家都是相互窥探,可今年青州分堂竟好似哑火一般全无动静。各地分堂堂主能统领一堂之众,自然不是泛泛之辈,稍加思忖便想到这分明是胜券在握,根本不屑于在去探查对手的消息。
于是纷纷派出门下精明能干之人,前来青州查探一二,可结果得到的消息竟然寥寥数字,黔州分堂也不例外,当苏小木接到探查结果的时候,第一个感觉乃是探查之人偷奸耍滑根本没有好好盘查。
可在三追问之下,结果依旧是一样,自幼不服输的她和曾受过这样的打击,所以便带着仆人星夜兼程的赶赴青州。
若不是石原从中作梗破坏了她的魅术,此时的她应该是将众人的底细摸的一清二楚,可事到如今,非但没有取得丝毫线索,自己反而落入他人之手。
念及至此,心中懊悔愤恨之意全部化作一声轻叹,“哎,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温子琦一直在旁边,既不催促也不打断,就面含微笑的看着她,此时见她蓦然轻叹,便嘴角微翘,轻笑一声道“苏师妹这说的哪里话,我等并未比试,何来输赢一说!”
这话一出口,就连一直待在身边的凌浩然也是一愣,惊讶其为什么要这样说,既然是切磋自然是有输有赢,为何拒不承认呢?
正欲开口询问为何这般时,便突然想起刚才温子琦将所有责任都已推到白蔷薇身上,此时若是承认,岂不是不打自招。
念及至此,登时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啊!”心中正在钦佩不已之时,突然想到一个让他更为心惊之事。
这个一语双关的问话,乃是出自眼前这个看似已处在崩溃边缘的苏小木,想至此节,不由眉睫一挑,眸中闪过一道犹如刀锋般精光。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是还是被正巧看来的温子琦发现。
忧恐其太过明显,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温子琦心中一顿,连忙打趣道“看你那火热的目光,难不成你也和老裴一样对咋们的苏师妹心生遐想?”
这话一出口,不要说苏小木了,就连裴渊庭都是一怔,唯独凌浩然好像察觉其真实用意,便连忙笑着回了一句,“子琦,不可瞎说,我们与苏师妹乃第一次见面,不可开这样的玩笑!”
见他神色恢复如常,温子琦坦然一笑,作势讨饶道“哎呀,你看我这嘴口无遮拦,净说瞎话,对不住了苏师妹!”说着扭转头冲着苏小木微微一抱拳。
正在仔细揣摩刚才那一句话的苏小木,此时压根没有将这种玩笑之语放在心上,但是若全然不在意,似乎也不太正常,毕竟事关名节之事,岂能随口胡说瞎乱编排。
便佯装生气地会道“温师兄,虽然我技不如人败于你手,但是这种事关我名声的玩笑还是烧开微妙!”说着还将拂袖轻甩,一副恼怒之样。
温子琦眉睫毛一动,脸上涌起一丝淡笑,连忙双手合十,讨饶道“苏师妹,对于玩笑之事我向你赔礼道歉,但是你说你败于我手,这事你可说错了,你我都未曾比试,何来输赢?”说着回头瞟了一眼凌浩然笑着说道“我们这个苏师妹,老是说我和比试,我连手都没有出,怎么能算比试呢!”
在外人开来这乃是一句简单的客套话,可是在苏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