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时刘双就嘟囔:“要干就赶紧干,还勘查?你懂个屁呀!”
邵洪也在一旁撩闲:“就是,尽整些没用的,瞎耽误工夫!”
其实刘全也确实是狗屁不懂,可他想的却和别人不一样,他想看看采石那地方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小翠说了,那地方就是那日小老头指的地界,他不信会有这么巧。
唐玮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以他的个性是不会露出端倪的,没看刘全都没分辨吗,要是放在平日早就骂上了,不敢骂刘双还不敢骂邵洪么?
从县城到小黑山都是便道,特别是临近小黑山时基本上就是山路了。
以往贼人占山时没人敢走,原有的便道早就没了形状,只留下一个大致的轮廓。
要想从小黑山运石料就得先把这段路垫起来,谁都得这么干。
五人五骑不到一个时辰就赶到了小黑山,等他们来到石岭时已是天近午时了。
正值盛夏,满山遍野的绚丽花草早就把刘双给迷住了,哪还有半分牢骚?只顾着折花抚柳了。
那可当真是人在花中笑,花在人旁俏啊!花艳人丽,相映成趣,只把几个年轻人看得失魂落魄,不能自已。
当然,这里边肯定不包括刘全,好看管什么用?浑身是刺,他早就烦透了,避之不及!
若不是因为她自己能大晌午的来爬这倒霉的小黑山么,该是早就搂着可心的喝上了。
这可真是天造地设呀!刘全不得不佩服那图宝之人,这脑袋是怎么长的,竟能做如此设想?堪称绝妙啊!
别看刘全自己混账,却从不轻易赞许他人,看看眼前这情形就知道了,简直完美无比!
小黑山是附近唯一有这么多石头的地方,就是傻子都知道必须从这里采石,这才是修路的真正原由。
这道石岭并不是原本就有的,那是当年地动时由一个更高的石岭垮塌下来的,那宝物十有八九就藏在这石岭的下面。
他们一定是得了确切的消息,然后借助修路把这些石头搬开,待到了一定程度再加以阻止。
再往下就简单了,神不知鬼不觉地弄走,悄悄地往别处一藏,再想找的话就只能问老天爷爷和老地奶奶了。
如此这般,用的是朝廷的粮饷和不相干的民力,得宝的却是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娘的,美死了!
见他一直看着石岭发呆,唐玮也凑了过来,打量了一番道:“有何感想?”
“唉!屁感想啊!你哥我现在就是恨自己官小啊!”
刘全拍拍唐玮,冲山脚的地方指了指:“再去那边看看。”
一行五人走完山脚走山腰,过了山腰到山顶,直到日过中天才回到了山口,及至落脚的地方才发现,那五匹马竟然不见了。
“带你干什么来了?”刘全瞪着邵洪发狠。
“这能怪他吗?你东游西逛的瞎耽误工夫,看明白啥了?不还是一堆石头吗!要怪就怪你自己没长脑子!”
唐玮适时拦住了刘双,又对刘全说:“四条腿的没了不是还有两条腿吗?吃点东西赶紧走吧!”
“还想借着风景喝点呢,这还喝个屁呀!”
刘全气得直嘟囔,全不管这事都怪他,留人看马是邵洪该留意的事吗?
要讲走路刘双和邵洪他们可不在乎,只是单单苦了刘全和唐玮二人。
一个是只会躲避慢刀慢剑的半吊子功夫,一个是四体不勤只装了些诗书的无用文人,这三十里山路确实够他们走的。
一里,二里,十里,二十里,五个人走走停停,大概还有五六里路的时候天都暗下来了。
没办法,那两个废物走几步就得歇一会儿,快不起来。
“什么玩意?”
当刘全突觉有异时刘双和邵洪已经一前一后冲进了林子,只有李君来在一边持剑戒备着。
再看唐玮,还在那儿揉着走疼的脚,嘴里呲呲哈哈地吸着气,竟然毫无所觉。
“怎么回事?”刘全问。
“林子里有人,是冲咱们来的。”
李君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林子,语气焦急。
“偷咱们的马还要劫咱们的人,谁这么大的胆子?”
一句话把李君来弄懵了,但稍一转念也明白了,心道还是你灵啊,要不你能当县令呢!”
“什么人敢如此放肆,岂有此理!”
唐玮至此才觉出不对,虽然话说得严厉,但白净的脸蛋眼见着变得更白了。
三人焦急地观望着,却只听见里面兵器撞击的声音,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不多时,就见邵洪一个狗抢屎从林子里扑了出来,他抬了下头,嘴里迸出了一句话:“快去救双姐!”然后便没了声息。
大花猫!姐姐!
到底是亲弟弟,一股热血涌起,刘全猛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