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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无名之城5(1 / 1)

我清楚,这是一条悠长的通道,就这样冒失的向前爬,倘若有人在黑暗中盯着我,那将是一件令人寒骨悚然的事。于是我只好频繁的往返于通道两侧,感知周围环境,以此确保墙壁和一排排箱子依然在向前延伸。

人类总是习惯于形象思维,以至于我一度忘记了自己身处黑暗,而是想象出一条由木头和玻璃箱子构成的无尽长廊,仿佛亲眼所见。然后在一个难以言喻的瞬间,我真实的看到了这一切。

我说不清是什么时候自己的想象幻化成了现实,但前方的确出现了一道越来越亮的光。猛然间,我意识到自己看见了长廊和箱子的模糊轮廓,它们被某种莫名的地底磷光照亮了。

有那么一会儿,一切都与我想象的完全一样,因为光线无比晦暗。可是当我依着惯性踉跄地走入更亮的地方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想象力实在是太过于贫乏了。这座大殿不像上方城市里的神庙那样粗糙破败,而是一座无比宏伟瑰丽的艺术纪念馆。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线条和色彩,以及丰富生动而异想天开的设计,勾勒出一组连续的大幅壁画。

箱子用一种怪异的金色木头制成,正面镶嵌着精美的玻璃,里面装着一些生物的干尸,看起来比人类最混乱的梦境还要怪诞。

要准确描述出这些怪异畸形的生物,似乎不太可能。它们是爬虫类生物,从身体轮廓来看,既像是鳄鱼,又像是海豹,但整体而言,就连博物学家或古生物学者见了也无能为力。

他们的个头,大约与小个子人类相当,前肢明显生长着纤巧的脚掌,但形状很奇怪,像是人类的手掌和指头。最怪异的它们的脑袋,显露的模样完全违背了所有已知的生物学原理。刹那间,我已试图用已知的动物和它们做比较,猫、牛蛙、神话中半人半羊的萨蒂尔,甚至是人类,但事实上,没有任何东西能与它们相比。即便是诸神之王朱庇特,也没有如此硕大而高隆的额头。而且,它们没有鼻子,却长着几对犄角,有着短吻腭般的下颌。这些特征,已经完全超出了已知物种的范畴。

有好一会儿,我怀疑这些干尸的真实性,觉得他们可能是人造的。但很快我就推翻了这个想法,并确定它们的确是远古生物,是曾存在于这座无名之城鼎盛时期的生物。似乎是为了突出它们怪诞的形态,它们大多数都裹着昂贵而华美的织物,身上带满了黄金、珠宝和不知名的闪亮金属饰品。

这些爬虫生物一定有着超凡的地位,因为它们在墙壁和天花板的蛮荒壁画里,占据了显要位置。那些画家以无与伦比的技艺,将它们和它们的世界表现的淋漓尽致。那里,有符合它们体格和样貌的城市和花园,让我不禁想到,壁画所描述的内容的寓意,也许反映着崇拜这种生物的那个种族的发展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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