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三分钟,金凡时就跑到了醉清风的门口,像是第六感指引这次的往远处瞟了一眼,看到了一辆惹人注目的黑色轿车就那样诡异的停在不允许停车的位置。
金凡时轻轻眯了眯眼,嘴里嘀咕了一下那其实并不显眼的车牌号,便直接转身进了饮品店,不再管那个停车不到位的轿车。
轿车里面的人往金凡时进入的这家饮品店里面死死的看着。
坐在驾驶座上的一个黑色西装男人扭头问坐在后面的女人,“小姐,12点必须离开,现在是11点58分,最后两分钟。”
林落华点了点头,眼里好似有泪,可是依旧忍着不肯让它低落下来。
只有两分钟了,想见的人再也见不到了。
金凡时进了醉清风,看见正在忙碌的小明和小红,抓住了两人,“小周跟我说许愿给我留了个东西在这,什么东西?”
小红有些迷茫,转过头去去看小明,小明一拍脑门,想了起来,“今天都四号了?!差点给忘了。”
说完便从柜台的那个缝隙里抽出来了一封信,然后从结账的机子里拿出了一个很小的小玩意,像是一片随手摘的草,但好像是假的。
“就是这个,许愿上次来的时候跟我们说让我三号的时候拿给你。”
“他上次来是几号?”
“记得不是很清了,应该挺久了吧,我觉得至少要一个星期。”
“好”金凡时随手找了个空位子坐下,仔仔细细的翻开了那封信,开始仔细的读着。
信上如是说道:
金医生,好久不见。
人都是说见字如面,可总的还是想给你留张照片在这,也得亏我真不喜欢拍照,不然这脑子一热的事情还得真干。
可能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都已经出去玩了好久了。
别怨我不接电话,属实是因为没有什么接的必要,不太喜欢在追求想要东西的时候被打扰。
不过可能还会给你发照片,至于发什么?那就是我决定的,你不想看也得看。
其实我也不知道写这封信到底要干什么,煽情的话我也不会说,肉麻的话我也不会,但确实我是挺幸运的,挺幸运遇见你的。
其实我瞒了你件事,不过到现在我也不打算说,我就是一小破孩,你比我大了七岁,有些不该说的还是不说了吧?
我倒真觉得跟你相识个很久不见的朋友,有些话也老想跟你说,不过分享欲太旺盛确实不是件好事,忍忍还是算了吧。
哦,对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的那些话是吓唬你的,没想到你还真就给我判断出病状了,其实我没病。
我还挺喜欢心理学的,如果还有机会的话,出来当个跟你一样的心理咨询师,时不时的逗逗别人玩玩,估计还挺有乐趣。
前几天晚上老给你打电话,原本还是有点负罪心理的。
后来一想,马上见都见不着,电话都打不通,就最后几通电话,就算你当时有点烦,后来可能见到这封信,估计就会原谅我。
时间一久,说不定还能记起来我这犯神经病,大半夜给你打电话的人。
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画画,我讨厌我现在的所有生活,一切一切。
哦,除了你,除了你,可能我感觉有点意思,好吧,好像还有我的学姐,至少有几个同学还是不错的。
不能再说了,再说好像觉得好的人又挺多的了,舍不得走了,怎么办?
其实给你写这封信,就想给你说,别去找我,我只是想出去玩玩,可能玩累了就回来了,也可能觉得外面世界很好,呆在外面也许就真不回来了。
有的时候感觉不是你为我治病,而是我们两个同病相怜,你也挺疯狂的。
虽然我挺喜欢,但偶尔还是对你有些担心。
哈?你瞧瞧,我又开始说什么胡话了,我竟然会担心一个心理医生的心理问题,给我自己整笑了。
不没关系,心理医生也有解决不好的心理问题,就像我,艺术生也不太想搞艺术。
这可不是遗书,别报警,别跟我妈说,也别跟我爸那个傻逼说。
总之就是谁都别说,若是你看到这封信有点晚,已经跟他们说了,那你就圆呗。
估计他们也不会太管着我,十年八年应该是不会再想起我了,毕竟我这个混小子,也确实不应该被人惦记着。
而且我还是要提一句,就是死亡又能如何呢?该活千年的人就得活千年,这一切都是命,我改不了。
若是十天后的我就已经死了,那这就是我的命,十天后就本该以那样的方式死去。
如果我过了十年还没有死,仍旧好好的活着,那也是我的命。
所以不用担心我,我挺乐观的,生或死都无所谓。
哎呀,写了那么多,纸都有点不够用,我想着我这字也应该不大呀,怎么就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