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姐姐。好棒，夸夸。”
“连穗同学，很聪明，不要，妄自菲薄。”
两人哄小孩一样，在看过连穗独自解了一遍的过程后毫不吝啬夸奖。
连穗揉了揉昨天晚上熬的发红的眼，努力压制嘴角弧度，在看见方小源在她的过程旁画上一朵小红花之后，终于绷不住扬起嘴角。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第一个解出来的，连穗抿了抿嘴维持住稳住的形象，坦诚道：“你们再夸我，我会骄傲然后开摆的。”
祁肆短促的“啊”了一声，然后微笑表示：“这倒不会。”
连穗：“？”
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事实再次证明连穗某些时候直觉准的惊人，果不其然，下一秒方小源从自己背着的书包里翻出一沓演草纸，献宝似的推到连穗面前。
连穗视线落在那沓将近有小指宽的草稿纸，幽幽抬头看向祁肆，眼里明晃晃写着“这是什么”四个大字。
她的视线太过直白，透着股和自身明艳完全不同的……反差萌？
祁肆不自觉弯起眉眼，看向连穗的视线更加柔和，不动声色将搭在桌子上的手虚握成拳，拇指抵住了胸口，感受着指尖触碰到的心跳声。
不知道为什么，每接触真实的连穗更近一分，他的心跳就会不自觉更快一分。
偏生对方毫无自觉，见他迟迟不说话用笔尖戳了戳他的手，探寻的目光直直撞进眼底。
真是……犯规了啊。
率先败下阵移开视线，调整心跳恢复正常速度，他耐心解释：“昨天回宿舍还不算太晚，小源说他可以出类似的题型，把每一步需要的知识点拆进单独的题里，正好一楼有打印机，咱俩一人一份。”
连穗不知道祁肆那些小心思，本来也猜到七七八八，得到肯定答复后用一种极为复杂的视线看向方小源。
那种情感大概就像路过看见一个牵着大人手的小朋友，结果回家之后发现人家其实是你少年班的学长一样。
连穗内心小人双手抱拳：服了。真的。
方小源腼腆地笑了笑，说：“杨老师昨天晚上不是说会有老师讲嘛，这个当一下参考就行，但是最后那个题我建议你做做，跟今天原本要做的题很像。”
连穗：“？”
因为今天原本要做的题被方小源秒了，所以小朋友出了一道类似的题给他们做。
懂了，大家都别想跑。
祁肆适时插话，提议道：“比赛吗？”
连穗问：“什么比赛？”
祁肆说：“看咱们俩谁先做完，小源当裁判。”
连穗想了想觉得还可以，问道：“有奖励吗？”
竞争环境下能提高一定效率，但那是有吸引力的奖励的条件下。这个时候连穗脑子很清醒：没奖励坚决不白干。
祁肆被她问的一愣，好笑同时给出几个提议：“零食？请饭？五十块？”
连穗摇头，一一否决：“老宋给的太多我还没吃完，蒋南星蹭我的零食说要包了我的早饭……”最后一个，她抬头看向祁肆，真诚问道，“你觉得我缺钱吗？”
祁肆：“……”有被扎心到。
于是一贯不在意外物活着就行的妖王大人，第一次开始认真考虑存钱问题。
把山洞里那些瓶瓶罐罐买了能换多少钱？还有山里的那几套院子……
连穗出声打断了祁肆在脑中清算资产的进程，她给了个建议：“不如先留着，输了的人答应赢了的人一个要求，不具体规定什么东西了。”
方小源提醒道：“要上课了你俩快点定下来，祁肆你觉得……”
“挺好。”祁肆及时回神接道，“我没问题，就这个吧。”
连穗说：“好哦。前面的也算上吧，毕竟小源昨天忙了那么久。”
她刚数了数，摞起来看着厚其实是两打，分开之后一个人12张，一张草稿纸上也就一两道题，加一起不超过二十道。
也就是看着吓人而已。
没想到连穗会提到这点，方小源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感动，一张脸刷的红了，她的提议祁肆自然更没意见。
于是原本一道题的比赛变成了一本题的比赛。
教材昨天已经发了，连穗把草稿纸压在教材下面，做好听明白知识点就开始摸鱼的准备。
结果一回头……
淦！祁肆这厮比她更狗。
他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个大号笔记本，题夹在里面，薄薄一张草稿纸从外面看不出半点异样。
周围同学差不多来齐了，班里吵吵闹闹的，连穗嘴角一抽，出于一些即将摸鱼的隐秘心虚，用嘴型无声询问：至于吗？
祁肆粲然一笑，同样无声回道：跟姐姐比赛当然要全力以赴啊。
连穗：“……”
还有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