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这才将门打开。
楚龙吟很快同楚凤箫和庄秋水由门外石阶上下来,庄秋水二话不说直扑那屋中碎尸,楚凤箫也只飞快地扫了我一眼便去四周检查石屋内情况了,只有楚龙吟在我面前停住了脚,伸手弹了我个脑崩儿,低笑道:“小情儿表现不错。说说看,门闩之上可有什么发现?”
我揉着脑门瞪了他一眼,道:“门闩是铁做的,由于这地下比较潮湿,上面已生了锈,锈迹上有几道新留下的划痕,正对着门缝的位置,大人最好亲自过目一下。”
“不必了,”楚龙吟忽地伸出一根手指在我的眉心点了一下,笑容暧昧地低声道:“小天儿你就是老爷我的眼睛,老爷我相信自己的‘眼力’。”
少巴结我。
我极其自然地转开头随意望在屋中某处,就好似刚才从耳边吹过去一阵风,压根儿没有人说过话一般,惹得楚龙吟又是一阵低声坏笑,索性一伸胳膊架在我的肩上,整个身体的重量倚过来,懒洋洋地对着屋中的楚凤箫道:“师爷,本府要去问讯当事人案发情况,你便在这里仔细查查罢——小钟留下来做你助手。”说罢又弹了我个脑崩儿,就好像专门同我方才揉脑门的行为对着干似的,然后就留给我个流里流气的背影转身沿石阶离去了。
楚凤箫应过声后却没有回头同我说话,只满屋子检查着蛛丝马迹,而我也正因为那系绳子的尴尬短时间内还不太好意思面对他,再加上这屋内血腥味儿实在难闻,便立在门口通风处静静打量这间石室。
这间石室并不大,东墙一张竹榻,上设枕席被褥,北墙的上方就是天窗,下方是一桌一椅,桌上有油灯茶盏并文房四宝,西墙则是一架书架,南墙上便是石室的门,墙角处一只马桶、一个洗漱架。
胡泽夫的尸体碎块主要集中在北墙这一边,庄秋水蹲在那儿面无表情地翻查着,兴致浓时还把胡泽夫的头颅捧起来细细观察嘴里的舌头。一时听得楚凤箫问道:“秋水,可能看出胡泽夫死了多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