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人也在这里犒军。”
尤朔月:“这半年来依李丞相之嘱在北境犒军,不敢怠慢,已行过大小二十余座军营,犒军百余万。”
公子扶苏:“让尤公子破费了。我没请你代我犒军,他倒舍得用你。”
尤朔月:“丞相也是替公子着想。”
公子扶苏身后的两位将军也一一过来见礼,一位全身红色铠甲,红色战袍,是黄金火季军一位将领蒙史,也从京城来,负责保护公子扶苏去北境。另一位是此地驻守的将领何有为。
公子扶苏:“尤公子是我旧友,蒙将军和何将军也不是外人。今日旅途中友人相聚,我们一起去喝一杯,明早再继续赶路。”
此时天色已晚,确实也不再适合赶路。何有为摆了酒席,引公子扶苏,蒙史,尤朔月室内入座。
尤朔月私上姑射山,何有为担心公子扶苏怪罪包庇之嫌,解释道:“ 这里的法师感知姑射山能量有异,却看不出端倪,恰逢尤公子带人来犒军,末将久闻尤公子有一双慧眼,目力异与常人,就请他去帮忙看看。”
公子扶苏:“无妨,尤公子在我处时,我向他谈及过姑射山魏先生, 请他有机会代替我探望。此去可有发现?魏先生可安好?”
尤朔月摸一下发稍:“公子,我绕姑射山徘徊一整日,结界非我能勘破,但能感知到大妖尚在结界内。结界能量虽略有波动,但仍然很强大,说明魏先生安好。”
蒙史:“ 末将也感知姑射山能量飘忽不定,这几日应加强巡逻。”
公子扶苏:“何将军,姑射山的大妖关系大秦命数,按蒙将军指示加强巡逻,一有动静立刻奏报。结界再弱,只要大妖不出,就不能蛮力强攻。”
何有为领命。
公子扶苏:“魏先生在朝内任职时,父王甚是看重,我也很仰慕魏先生学问,数次请求父王允许我拜魏先生为师,父王允了其它皇子公主,却不允我。”
提起往事,公子扶苏一阵感叹。
尤朔月:“如今公子北上是为何?”
公子扶苏:“父王派我去九原,在蒙恬将军处监军。”
蒙史:“兄长在北境领兵四十万之众,屡立战功。始皇帝此举,有助力公子之意。”
公子扶苏点头,眉目流转,待要议论,一位军士送来一卷布帛,是军内法师专用的奏报,何有为接过,对扶苏禀报道:“公子,姑射山结界又有加强,似乎和以前有所不同,能量比以前还要强大。”
公子扶苏:“你带一支寻逻军,再去查看,请蒙将军同去。”
蒙史,何有为领命而去。
尤朔月又缕一下发丝,小晶隐在他发丝间,知道他的用意。结界是他们下山之时重建,此时已从酉时到戌时,军内法师的奏报,晚了足足一个时辰。这样的能力,怎么能识破小晶的变化呢。
只剩下公子扶苏与尤朔月两人。
公子扶苏:“真的没见到魏先生?我下午与蒙史去姑射山看过,这种强度,我知道你通晓阵法,在结界外也可以识人辨物。”
尤朔月:“确有远远见到。魏先生有伤,在山内养伤,不过并无大碍,假以时日能好。但是他在里面著书立说,修身养性,即使伤好了,也可能不会再出山。”
公子扶苏:“父王欲拜魏先生为相,魏先生不肯。我自认与魏先生还算投缘,如能助我,天下百姓有福矣。妖孽之事,只是传说,术士有言,亡秦者胡,并非是神妖之力,魏先生却因大妖的传说自困于此。我并非是为自己求取魏先生出山,按我心意,也愿远逊孤山,自隐于世。我是为了天下黔首。朝政多弊,我一人之力,恐怕会很艰难。”
尤朔月:“看得出来,蒙将军和何将军,都对公子很忠心。公子贤名远播,天下贤明之人,大都倾心公子。所图之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公子扶苏与尤朔月,二人气质相当,见解相似,甚是投缘,就如两个闲话家常的兄弟。此时公子扶苏情真意切,尤朔月也有所触动,所谈少了很多虚与委蛇。
尤朔月:“这次陛下派公子去九原,公子自己怎么想?”
公子扶苏:“我正不知其意,尤兄可有何见解?”
尤朔月:“就如蒙史将军所说,此事以后,蒙氏和北境的驻军,都可以为公子所用。但公子因为远在边关,咸阳有什么动静,公子都要事后才知。”
公子扶苏:“这也是我担心的地方。这些年父皇焚书坑儒,政命严格,很多事我无法做到袖手旁观,多有劝谏之处。父皇虽嘴上不说,但也心有芥蒂,多年没有立储。近几个月,父皇身子有些微恙,不让我在身边伺候,反而把我远调边关。”
尤朔月:“皇帝陛下身体欠安?”
公子姑苏:“本也不是什么特别的病,只是父皇迷恋修仙炼药尤甚,又多疑,出入都由法师陪伴,不肯正常用药。尤兄不觉得姑射山的法师太弱了吗?探看结界要靠你去。人族也确有优秀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