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有何吩咐?”
“把大郎叫来!这是他房里的事,也该让他来听听!”
说罢君老夫人就捂着心口顺气,看都不愿看夏氏一眼,
明摆着就是不想料理这事。
偏偏夏氏最不愿的就是惊动君父,
她什么也顾不上了,连滚带爬到君老夫人脚边,
“母亲!儿媳真的知道错了!求您不要惊动夫君!”
“哼,你犯下这等蠢事的时候怎么不怕?”
君老夫人嫌恶地扯开夏氏的手,头扭到一边,眼不见为净,
眼瞧着老夫人这条路走不通,
夏氏只能转而哀求那些贵夫人,
“各位贵夫人,求您们高抬贵手,看在往日的面子上,放我一马,我不是故意的,大家都是女人知道这后宅内的艰辛……”
“所以,你就让我们过得艰辛?”
几个夫人冷哼一声,
田夫人更是用帕子抹泪,“放过你,那谁放过我!我…我与夫君本来感情很好的,都是因为你!”
“我…是我的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但晚了,君父已经踏进慈安堂,
听到这话恨不得转身出去。
他就知道!又是这蠢妇人!
“母亲”
君父沉着脸作揖,
“你来得正好,你这夫人推荐的郎中医坏了人!”
君老夫人讲了讲事情的大概,隐去了各位夫人的隐疾。
“君某在这里给各位夫人赔不是了”
君父弯腰道歉,“既是贱内害的,君某定负责到底,去请最宫中的太医为各位夫人诊治,一应费用由君府承担可好?”
“不必了,我们又不是请不来太医!”贵夫人们不屑道。
闻言君父自知失言,额头都急出汗来,
这些夫人都是千金贵体的,家世显赫,
太医他们尚书府请得来,这些夫人自然也请得来,也不缺钱,不能用钱打发。
这该如何是好?
君父与老夫人对视一眼,
琢磨着道:“那依各位夫人的意思是……”
“呵,我们只图一口气罢了!”
贵夫人们附和道:“但这终归是你们君家的事,我们是外人,可不好插手!”
言下之意,
就是你们君家看着办!但是要让我们消气。
君父眉眼下压,笼罩着乌云,偏头怒视的夏氏,
眼底半分温情都不见,他的耐心早就被消磨殆尽了,
君老夫人也转着佛珠,
她蓦的抬起头,耷拉的眼睛迸发出精光,
“你做出这般害人的事!我们君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媳!我看休妻好了!”
!!!
休……休妻?
这两个字让夏氏如遭雷劈,浑身的血液都凝固,
她撕心裂肺地吼,“不!不行!不要休了我啊!”
那几个贵夫人也惊呆了,面面相觑,
竟是休妻?这老夫人这般狠心?
但这夏氏她们也早有耳闻,本就是妾室扶正,休了便休了也没娘家人撑腰。
这惩罚着实让人消气,更何况那刘郎中嘴里的事一爆出来,这君老爷能忍才怪,休妻都是轻的。
想着几个贵夫人舒坦了些。
君父也没想到,母亲竟直接让他休妻,但他第一念头并不是反驳,而是在琢磨其中的利害。
见君父不吭声,
夏氏疯了似的扑过去,抱住男人的靴子,
“老爷!您不能这么对妾身啊!我给您生儿育女啊!是!妾身是做了错事但罪不至此啊,您若是休妻……妾身该去哪啊!这不是活活让妾身去死吗?”
“你…你松开些,这成何体统!”
君父拧着眉头,往后退险些被夏氏绊倒,
不过他也觉得不至于到休妻的地步,倒不是舍不得,
只不过他如今年过半百,还休妻算怎么回事?
传出去也不好听,旁人还以为他们君家出了什么变故,更何况对华儿熙儿也不好。
但当务之急,是平息这几个贵夫人的怒火,
想到这儿,君父怒斥夏氏,“你现在知道错了?我说了多少次,出门在外,管好你这张嘴!你就是不听!”
“老爷妾身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休妻是要了妾身的命啊!”
夏氏哭着喊着,转而又去给那几个贵夫人道歉。
但好耐话都说尽了,嗓子都快哭哑了,
那些贵夫人依旧无动于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往后退避,压根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渐渐的君老夫人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