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楚楚爸的遗产交接缓慢的进行着,一是因为遗产太多,又比较分散,处理起来的确很花费时间和精力,二是因为金楚楚要照顾老母和飞儿,自己的精力也分散不过来。
虽说医院有特护,家里又雇了个保姆,但有些事情只能自己亲自去做,特别是事关飞儿和老娘,不能完全都假手外人,金楚楚最近真的感觉到自己分身乏术。
金楚楚爸的遗产交接,傅家明自觉的没有过多参与,只是在金楚楚提出了需要傅家明帮什么忙,需要傅家明给出些建议的时候,傅家明才会过问一下。
傅家明心里清楚,金楚楚爸突然过世,身后的资产肯定不会少,过去自己是个穷小子的时候不知道,现在傅家明自己也有了资产,也是一个富人了,混过了富人圈子,才知道一些内情。
金楚楚爸这样威风了一辈子的人,掌握了那么多资源,不可能不给自己和自己的后代进行一些资本储备。但将心比心,傅家明觉得,即使自己将来对女儿晴儿的丈夫,心里也多多少少会留一手,会防着一些,毕竟是个外人。
更何况是金楚楚爸这种一辈子在权谋圈里打滚的人。“知道的越少越好!”傅家明自觉地和金楚楚爸的遗产保持着距离,再说现在傅家明自己的资产也可以在轨道上正常运行了,通过多年的运作,傅家明也早已经攀上了新的“大树”。
金楚楚爸这片大树荫,在傅家明和金楚楚创业之初,给两个人的创业小船提供了一阵顺风,金楚楚爸的威望和手腕,让两人创业的小船扬帆起航,踏进航道,正常启航。
但现在,傅家明和金楚楚这艘船,已经是一艘远洋巨轮了,自己就能给自己生产动力和淡水,对于金楚楚爸的需求度,已经越来越低了。
对于自己还要小心伺候的金楚楚爸,傅家明有的时候,心底还会生出一种隐隐的不耐烦。
“我已经不是那个仰着你们家鼻息的穷小子了,为什么我还得经常到这个二层小楼来,听你晨昏定省的训诫呢!” 虽然这些想法会在傅家明心底深处冒出,但毕竟傅家明是有头脑的昔日高材生,不能过河就拆桥、卸磨就杀驴的道理,傅家明是懂得的。
更何况,金楚楚爸是虎瘦雄威在的那么一个人物,即使已经退下来了,但当年构建的棋局,还是让人那么顾忌,以傅家明现在在本市的实力,还是不敢和金楚楚爸这种资深前辈抗衡。
现在金楚楚爸突然逝去了,傅家明作为唯一的姑爷,虽然心里也有一些对生老病死的感触,但真要说有多么伤心,倒也谈不上。
傅家明心里,反而有一种莫名的轻松感,毕竟他傅家明以后,再也不用去面见金楚楚爸,这位让人紧张的老爷子了。
不过傅家明的这种轻松,可不敢在人前,特别是金楚楚面前表露出来,平时还要好言劝慰,经常还抽空去医院特护病房看望一下丈母娘,继续保持自己那个好姑爷的形象。
金楚楚妈是一个世家的二女儿,良好的家境,一辈子没受过什么苦,虽然气质修养极佳,但头脑和心计上肯定比不过金楚楚爸,又被金楚楚爸宠着护着一辈子,没有什么城府。
面对着金楚楚妈的傅家明,轻松自若,去看望金楚楚妈就如同看望客户的家属,只要礼节到了,把嘘寒问暖的话说到,照顾那些杂活自然有特级护工来做。
对傅家明来说,问候金楚楚妈和金楚楚爸,完全不能放到同一个层面上进行比较,如果把拜访两位老人比喻成考试的话,金楚楚妈就是自主测试,而金楚楚爸就是唯一的一次高考。
虽然傅家明对金楚楚爸留下来的遗产没有贪念,也并没有花言巧语想要让金楚楚把遗产交给自己管理,甚至霸占的心思,但最近,傅家明真的有一件事要跟金楚楚开口。
傅家明和金楚楚的工厂,现在越做越大,现有的规模,已经容纳不下新增的工人和设备了,和圈子里老同学们聚会的时候,傅家明得到了一条消息,本市郊区某个村,有一块1500亩左右的地皮,非常适合建厂,还可以签二十年的长期土地承包合同。
要想新建一个那么大规模的标准厂房,至少需要八千万到一个亿的前期投入资金,傅家明虽然现在家大业大,但是一下子拿出这些资金出来,还是有点吃力,不是不可以和圈子里的人融资,拆借。
但,谁有自己人更好用呢?老婆金楚楚就在自己身边,金楚楚刚得到金楚楚爸巨额遗产,虽然感觉现在这个时机,张口提钱不太好,但地皮空在那,如果不赶快下手,可能就被别人抢了,想要再找合适的地皮可能就没那么容易了。
“楚楚,我想跟说个事。” 傅家明犹豫了好几天,终于找了一个机会,跟金楚楚开口了。
金楚楚的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是傅家明要和自己摊牌,真的被路边野花、路边的“地摊货”迷花了眼?金楚楚觉得现在自己的心理和身体,都不能再承受什么打击了。
但傅家明这么正式的商量,金楚楚不能直接回避,只好应着:“什么事情,还要这么正式,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