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他们也回来了。他们走访了很多人家,带回消息,那几个外出的,确实是有死在外面的,因为全家都搬去外地了,尸骨也埋在外地。
师爷看着南芝带回来的那二十几封信,眉头蹙的老高。李叔也凑过去,一问起南芝。他同样满是不能理解:“成亲,亲爹死了这么多大事都没回来过?”
但是南芝她们带回来的同样也有辛文山当年留下的书页,上面笔迹清晰,一对比,确实是同一人。
“那他这是还活着不?”李叔问。
众人摇摇头,看向师爷。
师爷叹气,敛下眸底情绪,挤出一抹淡笑,对众人说到:“诸位今日都辛苦了,不若我请诸位吃一顿,就定在城西的酒楼如何?”
看师爷像是有什么要说的,李大头压下到嘴边的焦急,他是很焦急南芝的状况。可是那可是大半个月才会出事,明天,明天再去皎远县应该也是来得及。
段从星一听说请客,顿时眸子一亮,他凑上前来,问到:“聚餐啊!可否带我一个?”
其他少年没他这般厚脸皮,摇摇头,便往吏舍方向走去。以后,他们是要住在县衙内的,得去收拾收拾房间了。
……
南芝与明雪走在最后,一路上,听得段从星嘴巴就没停过。他叽里咕噜一个人说了一大堆,从这儿路面真好,一点不比京城逊色。再到这儿风景真不错,绿水青山,适合隐居。最后夸到了酒楼风格真不错,一路扯话说到了入座。
除了他,大伙都很沉默,唯有被他勾着肩膀的胡仵作不时轻声附和他几句。
既然是怀南县,那肯定是地处南边,段从星边吃饭也管不着他那张嘴。
他说这儿的饭菜并不合他口味,他好咸好重口,这儿味太淡了,跟懿王府一个样,一日三餐下来,嘴里能淡出个鸟来。
等他话头停住了,师爷站起身,举起杯中酒,对众人道:“大伙应该也都知道,我姓沈,跟沈大人虽非同门,也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众人不解看向师爷,就连段从星都惊讶地放下筷子。他看向师爷,小声说道:“师爷竟也是来自京城,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师爷苦笑一下,也没反驳他话语的不恰当。他继续往下说到:“是的,我跟沈大人一样,都是来自京城。”
“过几日,我就随沈大人回京。今晚这一聚,大伙畅快吃畅快喝!”说完,师爷昂首饮尽杯中酒。
大伙都没有动,互相对视过后,惊觉大家都不知道,师爷这次可瞒的够深的。
“哎?师爷你也要跟着回去啊?”段从星不解看向师爷,小声嘀咕,“可是主子不是安排了专门人护送,怎么师爷你这是想家了?”
师爷坐下,又给自己倒了一壶酒,摇头。
“我本就是随沈大人来的怀南,既然大人要回去,我也该离开了。”
南芝也想伸手拿过酒壶,就被李叔一个大掌拍开。便听得他压低声音道:“小孩子不能饮酒。”
讪讪收回手,南芝看向一旁的明雪,她但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面容平淡,动作优雅。
听说师爷要离开,李大头率先道:“可是县衙不能没了你。”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新大人来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师爷说着,又一杯酒下肚。
他对众人说起了个故事,一个两个少年的故事。
两个出身相仿,同是京城落魄官家出身。他们还是同窗,同一个姓氏。
难免是要互相比较一番的。
只是沈大人踏实,而他心性高。
沈大人中进士时,他名落孙山。
沈大人进翰林院时,他仍榜上无名。
看着昔日同窗好友离自己越来越远,他心底越发不平衡,一度想放弃仕途。
他曾经觉得自己怀才不遇,一度为自己愤慨。直到他一次去文会,听得旁人议论沈学林。那时他静下心来,第一次认真看完了他的文章。
也是这时,他才惊觉自己跟他差了多少。
师爷说着,苦笑着又饮尽杯中酒。
“我这水平,这心性,仕途大概是无望的。”
沈学林似乎并不知道同窗好友,曾对他抱有过敌意。他不曾介意过同窗这点龌龊心思,他提点他,引荐他,替他指明了一条大道。
师爷说着,不由感慨:“说来也不怕你们不信,沈大人他官最高至太子少师,官至从二品。哪成想,竟也能被构陷至此。”
太子少师?听后,南芝微微吃惊,那可是储君身边最亲近之人,怎么会在这小地方当了十年县官?
师爷又灌了杯酒,他昂头,强忍住泪意。
他继续往下说到:“沈大人出事的时候,为了不拖累我们这些同窗,他甘愿到这穷苦县衙来,从从二品的太子少师,到这边俸禄都领不上的小小县令。”
南芝记得,之前听李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