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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树下,南芝就静站在一旁。那玄龙也沉默站在她面前,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

他没说话,南芝也不吭声。

这儿比前几次冷了许多,她看向远处山巅。那儿依旧覆盖了皑皑白雪,木屋孤零零地立在那儿,只是少了站在那儿的白衣女子。

“都说是白漓杀的我,那白漓呢?”

她问那树前供给养分的玄龙。

玄龙没有当即回答。他缓缓收回手,眼中泛红,带着一丝懊恼:“都怪我,没能保护好你,才让她有可乘之机。”

“她为何要杀我?”她再问。

玄龙嘴角微动,垂下眼眸,低声道:“她被邪魔蛊惑,将邪魔之息灌入你的心口,窃取神之本源。”

“被邪魔蛊惑……”南芝口中呢喃着这一句话。这与她之前见到她时激动的神情对上,面前之人不像是在说谎。

“邪魔……”她瞪大眼眸,看向面前神情悲戚的男子,认真问到,“是什么来历?”

“他来自地狱之下。”玄龙的声音如鬼魅,南芝只觉手上有一股暖意,在撕扯着她。

她再睁眼,已经回到了自己房中。唤醒她的似乎是哪张黄符,上面还带着些许温热。此时符纸上的墨迹淡去,南芝默默将它放到一旁。

外面夜色很暗,看不出时辰。她半坐起身,静默了许久,努力回忆梦境的内容。

梦中的一切已模糊,唯有玄懿的话,像是铭刻在她脑中,久久不散。

坐了许久,她才站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任初夏的暖风吹入屋中。

她闭目感受微风的吹拂,伸手,学着梦境中的样子,去感受风中蕴含的能量波动。

若是有人路过,看她此刻模样,也只当她梦游。

直到清晨第一声公鸡啼鸣传来,南芝才缓慢睁开眼。她眼神澄明,从未被梦境所困扰。

随意拢了拢被朝露沾湿的鬓角,南芝弯起嘴角,扯出一如往常的甜美淡笑,抬手将窗户关上。

她回身看向屋中备好的衣物,走过去。

收拾好一切后,南芝摸了摸藏于袖中的引渡协议。抿了抿嘴,还是将之取出,随手掷于床榻上。

新的一天捕快工作要开始了!她只希望今日事情可以少一些。

……

南芝跟在李叔身后,还未进去,便看到在门口侯着。曲着腿,笑意盎然的段副手。

他看了眼南芝,她今日穿着那身鹅黄小裙,一头乌发用那支琉璃簪束着,几缕发丝滞于两颊。微风吹拂之下,细纱摇曳,将她衬得更加灵动。

段从星眯着眼,暗自赞叹:南芝怎样都好看!

他指了指了指身后衙门方向,咧嘴自豪道:“主子在里头等你。”

“真去啊。”李叔在一旁,难得有些拘谨起来。他轻轻碰了下南芝,小声提醒:“叔的事,小孩子先别插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好,我看情况。”

她说着,便朝衙门大门走去,留下李叔一脸窘迫。他板起脸,走近段副手身侧,问:“你们这是计划着要做什么?”

段副手扬眸,得意道:“自然是同游大河乡!”

说罢,他离李大头近了些,压低声音,小声道:“你放心,你的事我都听说了,我会帮你的!”

段副手激情澎湃地讲完,本以为又能拉到一个同他们一样想法的人入伙。谁知道李大头听完不止没有一丝欣喜,反而是眉头紧蹙着,一张老脸红的更加彻底!

这般笑闹着,就见林家双子已将马匹牵出。一人一匹马,这是他的安排。

……

南芝走进去没一会儿,便见到了那人。同梦境之中自称玄懿的他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与人感觉不同。

他们一个深情易碎,一个慵懒随性。她不知道怎么去定义二人,只是凭着感觉,哪怕不是很熟悉,还是能轻易区分二人。

县令大人要亲访大河乡,走出后却只看了两匹马。

他们对视一眼,再看笑容莫名的段从星,以及有些忧虑的李叔。南芝了然,她上前,径自牵过一匹马。县令大人也是上前,接过林景手中缰绳。

备马的段副手自作聪明,只给二人准备一匹马,结果只能眼睁睁看他们各自牵走一匹,留自己一人被丢在原地,不知所措。

二人一路无言,一象牙白一鹅黄两道身影牵着马走出街巷。

等到了大路旁,才听县令大人开口询问:“可识路?”

南芝抬眸望向远处,轻声应了句:“应该是识得。”

“那便好。”

出了街市,二人翻身上马。二道身影在平整的乡道上疾驰,南芝动作丝毫不逊色于他。

看她利落的样子,东方潜微微露出一丝讶异,但他藏的很快,并未让任何人查觉到。

……

大河乡位于怀南河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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