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立着一块大石头,上面写着大河二字,很是显眼。
南芝二人刚一停住,就有村民打扮的人过来,高声询问二人:“二位可是外地来客?”
南芝刚要开口,便见身旁那人清了清嗓子,道:“我们是外地客商,来寻李春生。”
那人愣了下,再看二人衣着光鲜,一反应过来,他忙点头。自荐着,就要给他们两人带路。
说罢,那人收起锄头,走在二人跟前,带着他们往村中走去。
村民带他们两人到一座石瓦房前停下,道:“这就是刘老汉家。”
说完,他上前敲了敲门,大声叫到:“李大婶子,有贵客来找。”
南芝看向屋子,是普通怀南百姓家庭的小屋,两房一厅,后院用篱笆圈起一地,隐隐传来禽类叫声。
屋里响起人行动的声音,很快,大厅门吱呀一声,从内开启了一条缝,一个约莫四十出头的妇人探出半个脑袋,拘谨地看向几人。
看她衣着打扮,应该是昨日那位汉子的妻子。
她看到是南芝后轻轻松了口气,等看到南芝身后还跟着一个贵气的男子。妇人手上一颤,支吾着说到:“我家汉子不在,贵客不如……不如晚些再来。”
南芝眼疾手快上前,伸手止住了她关门的动作。她安抚妇人,将捕快令牌拿出来,靠近她耳边,用仅有二人能闻的声音道:“婶子莫怕,我是县衙捕快,今日与东方同行,是为玉牌而来。”
她说完回头看了眼慵懒静立的某人,他并未注意这儿,而是扭头同那个带路的汉子走到另一边耳语。
“哦,好好好。”妇人这才将大门推开了些,又谨慎地看了眼带路过来的热心村民。见他没在看这边,她才松了口气。
“我们家前天才遭了贼,难免有些后怕,还请捕快姑娘莫怪。”
妇人说这,将她迎进屋里。
等进去坐下后,南芝也不顾外面那两人。问妇人道:“婶子,那玉牌你们是藏于何处,怎么会自己长脚跑掉的?”
妇人忧心忡忡地环视了下周围,去到大门处,将门掩上,指了指门沿下的一块石砖,小声道:“就藏在这儿。”
说着,她谨慎地环视了下周围,见没有外人在。她才鼓起勇气,上前走到那块石砖附近。
“也不怕姑娘笑话,我们是打算把玉牌卖了的。”说罢,她蹲下身子,双手用力,抠动砖缝。将石砖取下后,南芝看到石砖之下藏着一个用布包裹着的盒子。
布包还裹着些土壤,上面还用黄色符箓贴着,很是珍重的模样。一眼看过去,有些诡异的很。
“可有买家?”这次一来,再听妇人这一通话讲,南芝心中微疑。既是那般着急的传家宝,怎么这么突然就要卖掉了?
妇人摇摇头,叹息道:“或许是这玉牌跟我们无缘吧,留不住,不如卖了分了算了。”
说罢,她伸手揭开黄符。从她手中力道能看得出,符篆贴的很紧,就算妇人很是细心,还是将符纸撕坏了一道口子。
她耐心解释道:“这是我们夫妻昨日去南山观求来的符,保家宅安宁,稳住守家灵用的。没有别的意思。”
南芝点点头,妇人都刻意强调了,她自然是暂且先听。
“南山寺,是在村东往县城的那个道观?”她随口同妇人闲聊,眼神不时透过门缝看向外面。外头县令大人还在同村民说着什么。
“是啊是啊,可灵验了。”妇人眼神虔诚,显然她很信奉这座寺庙。
说话间,妇人已打开布包。露出里面上了漆,看起来颇为珍贵的木盒子。
她将木盒子打开,南芝赶忙离近了些,好看清里面玉牌的模样。
木盒之中,散乱铺着几张淡黄的宣纸。妇人眼瞳瞪大,不敢置信伸手去翻找,将那几页纸都翻的皱巴巴的,也不见玉牌踪影。
“不可能,不可能啊。”
南芝顺势拿过那几张纸,看了眼。
只是几张记载历代户主生辰八字的纸张,并没有奇特之处。
“又跑了啊。”只听妇人小声嘟囔了句,说罢她站起身,顾不得还有南芝在场。
踉跄起身,往后院走去,还未等她出院门,脚下不知踩到什么,一个踉跄,人朝门外跌去。
南芝快步上前,把她拉住。
等她站好,南芝低头看了眼将她绊倒的东西,一面青一面乳白,通身光润的翡翠玉牌。
她将之捡起,入手一片属于玉器的冰凉。南芝将玉牌递到妇人眼前,问:“可是这东西?”
“是,是,正是主上传下来的。”妇人赶忙强调。
她并没有将玉牌直接归还给妇人,而是左右翻面看了看,越看越觉得熟悉。
玉牌前面碧绿翡翠上雕琢了一龙一凤,翩然翱翔,背面用前朝的篆迹刻了四个大字,四个小字。
“长寿仙途——仙灵宝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