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下,怎能让叔叔洗碗。”
武松一侧身:“平日里嫂嫂日夜操劳,武松理当如此。”
见拦不住,金莲只好作罢,两人埋头干活,不知不觉就收拾得一干二净。
第二日清早,金莲刚刚起床,就见武松已经穿戴整齐,正要出门,金莲赶紧问道:“叔叔怎么这么早,可吃饭了?”
武松停下脚步,转身对金莲说道:“我路上买两个包子就好。”
金莲怎么肯放他走,让武松稍等片刻,手脚麻利地打了两个鸡蛋,和面,烧火,摊了两个鸡蛋饼用油纸包了递给武松,武松接过饼,揣在怀里,与金莲道别后,往县衙走去。
等武大郎起来后,照旧挑了担子出门卖饼,弟弟成了都头,他可得出去好好炫耀一圈。
果然刚走没几步,郓哥便从后扑上来:“武大郎,昨日那官人是你弟弟?亲弟弟吗?”
武大郎得意道:“自然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郓哥啧啧称奇:“你那兄弟长得真俊,与你媳妇倒是般配。”说罢,促狭地对武大郎挤眉弄眼。
听到这话,武大郎面色阴沉,骂了郓哥几句,不再多言,只顾卖着炊饼,无论郓哥怎么赔罪都不理睬。
等卖完饼回家,武大郎一进门就看见金莲在缝补一件衣裳,走上前一看,是武松包袱里的,估计穿了多年,缝线处早就破了几道口,金莲正补着突然被武大郎一把夺走,金莲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武大郎只冷笑道:“看见我兄弟一表人材,你也心动了?我劝你死了这心,不说你名义上是他嫂嫂,我兄弟日后可是要娶官小姐的人。”
金莲只觉莫名其妙,丢下针线:“那你来缝,你兄弟二人死活再与我无关。”甩帘就回里屋。
武大郎盯着金莲的背影看了许久,哼了一声,直往楼上去。不料走到楼梯处,就见武松站在门口,不知呆了多久,武大郎一想到刚刚自己对金莲说的话,不知道有没有被武松听了去,只尴尬地招呼了几句。武松虽然听见了,但也装作才回来,神色淡定地与兄长问好。
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看着武松的模样,武大郎越觉得自己丑陋不堪,夜里辗转反侧,恨不能与武松换个躯体。
而武松这晚也难以入眠,琢磨着武大郎的心思,决定还是搬去县衙凑合住着。
第二天晚上,武松早早下值回来,身后还跟了个士兵,进屋见武大郎还没回来,就先收拾了行李,让士兵背着。过了一会儿,武大郎进门就看见武松坐在桌边喝茶,旁边站着个拎包的士兵,当下便知武松将自己昨晚的混账话听了进去,对自己又气又恼,扇了自己两个耳光,武松赶紧拦他。
武大郎抓着武松的手,涕泗横流:“昨日是我混账,二弟只管住下,你我兄弟二人相依为命,怎能让你孤身在外。”
见兄长如此恳切,武松也没办法,只好让士兵回去,又将行李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