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性的喊了一声:“顺遂?”
这不是魏执身边的长随顺遂?他敢擅自闯入自己的闺房,不是皮肉欠痒,讨一顿打来!
顺遂连忙答应:“小的就在这儿,姑爷有啥吩咐?”
他可不敢想刚才姑爷叫的是哪个小娘子的小名【迎迎】。
姜云枝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也不顾刚才的想法,追问道:“你叫我什么?”
“姑爷?”顺遂害怕魏执还在病中神志不清,在胡言乱语伤了老爷和了姐的心。他连忙的提起自家大小姐,说:“姑爷已经没事了。小姐,那边已经请过郎中看,您尽管放心这边好生休养着。”
顺遂本故意将声音说的很大声。
在外面过来探望的姜父与管家听到。
管家自然是知道主子最期盼儿女和和睦睦,说道:“老爷当初看人的眼光是极准的。姑爷只是面冷,心里面是牵挂咱家小姐。”
姜父消瘦的脸面庞上,高翘的颧骨也因为脸上露出的笑而显得整个人柔和了许多。
他推门进来。
姜云枝看到她一直牵挂的老爹,也顾不得旁人在面前,靴子都没有穿,下床跑过来,一把的抱住姜父。
姜父因为家中的变故,这些年来身子骨一直都比较清瘦。眼前的男人正直青年,个头又高,手脚也没轻没重,咋咋呼呼的搂着过来,主要是有些热情的要了老命。
可是当姜父听到他说的那句话:“爹!我都要吓死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管家小小的三角眼都瞪大了,他在一旁提醒着:“姑爷?”
魏执因为对生父的怀念,对姜父一直是父亲敬称。都是苦命的人,姜父也没有责怪。可平时少言寡语,一天用膳时从“好的父亲”句式中,今天说出来那么一长串话,真是令人激动!
姜父拍了拍后生宽阔的肩背,慈爱的说道:“阿执,没事了!”
姜云枝整个人有些神志不清起来放开老爹,忍不住的咳嗽,余光趁机看着房间中的三人。
顺遂过来搀扶着她。
这小胖子是管家的侄子,姜父在婚前便就给魏执用在身边,也希望顺遂能跟着多识几个字。
姜云枝整个人很糊涂,她好像成了魏执?这个念头冒出来,很快因为那件事情变得清晰。这不是一件什么大事。只不过落水之后的身体,着了风寒现在头重脚轻。为了不让姜父担心,只能强撑忍着,顺便想想对策。
姜父看出姜云枝有些讪讪的,人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人是会懂得珍惜身边人,这些变化也不稀奇。他宽慰道:“阿执,不必愧疚。好生修养,云枝那便不必操心。今日这事儿过去就当过去了。”
姜父嘱咐了一番后就走了
姜云枝两眼发晕被顺遂扶到床上,她侧过身,不敢相信的掐了一下自己大腿间的肉,不小心的碰到下面的大宝贝。
姜云枝身体一僵,拉了拉被褥盖在身上。她声音有些闷,有些心虚声音就很大,说道:“你先下去吧。”
顺遂被这一声有吓到,姑爷平时可没有那么高声说过话。他小跑着出去。
听见关门声,姜云枝才敢肆意的摸着自己的脸。隐隐约约确定下来,仍旧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
她整个人埋在被窝里面,鼻子还是不透气,慢慢的脱掉了身下的白色中裤,然后披着被子站在地面。
一点点的像是掀开新娘的盖头一般,她拉着垂在腿间的被子,往上往上,她看到该看的东西手上的动作停下。
屋里烧了地龙,还是有些腊月的凉气。
她双腿有些发凉,仔细的看着那玩意。
是魏执的宝贝,跟他人一样挺秀气的。
姜云枝确定了她跟魏执互换了身体!
蝴蝶效应一般,她想起可能是坠河的原因。
十八岁才嫁出去的老姑娘姜云枝,三年前是个孤儿早就死在了雪地里。现在这具身体里的人是李家沟的李冬花。
这是她并不觉得离奇的原因。
同样李冬花十八岁那年选择跳河自杀。
姜云枝胃里翻涌,趴在床头干呕起来,散下的发髻垂落在肩头下。她吐的厉害,湿润的眼眸,眼睫一眨一眨的扑闪。
她突然想到魏执在她的身体里面知道了过去的记忆,会怎么想?
被姜父寄予希望的宰辅之苗,受不住惊吓而就此痴傻?
她的过去,阎王都觉得惋惜那个十八而逝的姑娘,才有了补偿的这一世。魏执会不会告诉姜父呢?
她才有了一个疼爱她的爹。
一个又一个接踵而来的问题,让姜云枝头两侧的太阳穴青筋突突直跳。她撑着床板躺了回去,眸中生理的眼泪滑落到下颔。
她强制镇定着,双手攥紧,压抑住浑身的颤抖。双眸合上,转移着视线,想着成为男儿也有好处。
可以跟魏执商量,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