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妮莉艾露此刻的形象。
紧密相贴的身体,变得通红的脖颈,微微润湿的发丝,还有虽然凌乱但也能起到(最低限度的)蔽体作用的衣物。
“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嗯?”
双手抱住我的手臂,妮莉艾露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尖。
“有什么在意的吗,七夜?”
“我有。”
一道人影好像出演鬼片一样突兀出现了。
佩戴细框眼镜的粉发破面学着螺旋卷大小姐抱起手臂,脸上隐隐浮现出不悦的神情。
“有什么事,格兰兹?”
“这话应该由我来问你,你到底干了什么,布伦史塔德。”
萨尔阿波罗的气场比平常更怪。
他朝妮莉艾露抬起下巴,接着用不耐烦的语气说。
“两个双眼含泪哈啊哈啊连气都喘不过来的家伙,从刚才开始就在肆无忌惮地播撒着‘发生过什么’的气氛,所以我才在这里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布伦史塔德。”
“我觉得这件事不应该用发生之类的词来描述。”
我慎重挑选着言词,但是某种柔软的感触阻止了我。
低头一看,原来妮莉艾露还在用双手环抱我的手臂,并把些许重量连同零散的发丝一起分散在我的肩头。
“我带七夜体验了一件她原来就渴望却没有体验过的事。”
估计是真的有点难受,原本端庄的羚骑士把脸埋在我的颈窝,用额头磨蹭着我的脖颈。
“咕呜,结果在腰力上举起了白旗,真不甘心。”
那好像撒娇一般的抱怨完全起到了反效果。
可以说她的每一个字都和她莫名香艳的吐息一样,把事情导向了最坏的展开。
那一刹那我确实感觉到一种暗黑的气场向着我和妮莉艾露的方向笔直袭来。
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瞬间失去表情的萨尔阿波罗,我的眼神奋力地向外游离。
“妮莉艾露的状况好像有些糟糕……?”
“……难道不是你让她的状况变得那么糟吗。”
“从伦理和道义上讲我应该对此次事件宣布负责,但我有种认了就会变得麻烦的糟糕预感,所以我决定顺从本心并保持沉默。”
“这话最不该由表演调情技巧的你来说。”
萨尔阿波罗咬紧牙关的势头甚至让我觉得他的嘴边已经布满了焰燐。
而另一边,完全没有理解事态严重性的妮莉艾露蹭了蹭我的脸颊,舒适地眯细了双眼。
“你们在说什么,七夜。”
“没什么。”
我突然有些忧郁。
“只是我可能要在通往地狱的签证上盖上又一枚印戳了。”
在走廊意外浪费了不少时间,萨尔阿波罗回到自己的实验室。
那里有一位访客正在等候他的到来。
一心想着早点把他打发回去,然而在晃着双腿听完访客的来意后,萨尔阿波罗的眼神莫名改变了。
“你说欧德修凡克?”
萨尔阿波罗对于绿发女破面唯一的印象只有她和布伦史塔德一手捂腰靠在一起的画面,以及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这两个人究竟做了什么好事的想法排除脑外的不快感。
虽然感觉到不对,却无法理解自己的感觉究竟意味着什么,变得比平常还要更显疯狂的破面咬住牙齿。
过了一会。
“好吧。”
任由正体不明的烦躁在胸口蔓延,萨尔阿波罗静静开口了。
被他用两根手指捏住的烧瓶嘎吱作响,表面出现如蛛网般交错的裂痕。
“我很惊讶经过灵魂分离后的自己,竟然还留有这种程度的杂质。”
烧瓶中的液体如同烧沸一般波动,无数窜动的气泡在液面下起舞,然而萨尔阿波罗无视了前一刻还在密切观察的试剂,他看向访客的眼神充满不悦。
“既然发现预期之外的结果,不管有多讨厌都要做出处理,虽说我不觉得以你的头脑能够发现问题的关键,但是值得庆幸的是,你的言语确实起到了实际的效果。”
萨尔阿波罗笑意全无地弯起嘴角,露出亵渎神明一般阴险的笑容。
“你想偷袭欧德修凡克?没问题,我会帮你一把,这听起来实在太有意思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