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阿盈会改心意的。”
“绝无可能!”
“必有此日。”
哼,幼稚!影卿不再与他争辩了。
她见过情深似海的眼睛,才不是少虞望着她时候,那种波澜不兴的眼神。她也不信少虞说的什么惊鸿初见,痴心伊始,那是哄不经世事小姑娘的话,她此生已见过最深的情,最痴的心,那是细水长流、生死与共,才会越来越深,越来越痴。
一见钟情,情深如许,两个词分开都不是假话,可合在一起便是假话了。一见而钟的情,自然会有,可哪有如许之深。年光岁月能酿造美酒醇醪,也能以真心痴心酿一份深情,待过得半生岁月,情或许也就在念念不忘中,变得如许深厚了。这些终成了人人传颂,最难得的佳话,可更多的,还是相看两相厌,将一份一见便钟的情,酿得寡淡似水,甚至腐了臭了,惨淡收场。不是没有动心,也不是动的心不真,只是动了的心只有那么点儿,只够那么久,哪撑得过漫漫一生呢。
“那我要去哪里,你便跟我去哪里吗?”
“嗯。”
“你会保护我,不让我死吗?”
“但以我命,护卿无虞。”
“好,我信你一回!”
影卿终于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