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
盈阙便要将手镯给京沂,这时青蓦已认出了那只手镯,忙拦京沂道:“你都说鉴心镜是师叔送你的了,她不过借用一下,你也好意思再拿师叔的宝贝?胖鬏儿你羞不羞?”
京沂果然红了脸,盈阙却觉得麻烦,直接塞进京沂手里,她淡淡道:“一个法器罢了,昆仑谁也不用它。”
花玦在旁心道:此言仿佛有些许耳熟?
盈阙送的这个手镯是渡缘十二铃,是西王母以前锻造的神器,东望山灵宝台里的渡缘珀正是仿制的这个,只不过渡缘珀仅有聚灵化用之能,不及渡缘铃功用的十之一二。盈阙不知此器之贵重,青蓦却是晓得的,并不好意思教京沂白白收下这个,连连推拒。
盈阙不耐烦了:“不是给你的。”
这意思便是——既不是送给青蓦的,便也轮不着青蓦来推拒不受。
青蓦知晓盈阙的脾气,如此再拒怕是不好,更兼京沂确实还缺个称手的法器,了不得以后他再给盈阙师妹多送些什么,还了这情便也是了。于是便教京沂拜领了她师叔这份大方的赐予。
玖洏看着少虞,踯躅于地,几番欲言又止,还是少虞发觉了她犹犹豫豫的目光,主动道了句:“珍重。”
这便是不与他们同行了。玖洏也能理解,想了半晌,最后只能劝慰道:“你莫要难过了,她……也想你好的。”玖洏也晓得,这一句煞是单薄。少虞淡笑着低低应了一声,道了句谢。
少虞对盈阙道:“敢请仙友移步说话?”盈阙答应了,随他走远了些。
阿元看着眼睛黏在了盈阙身上的花玦,眉头跳了跳,向青蓦他们拱手道:“几位请先行一步,元少顷便至。”
说完,阿元转向花玦,冷冷道:“跟我过来。”
花玦诶了一声,跟着阿元走向另一边。青蓦见他们都有悄悄话说,便一手拎着一个不省心的女娃娃先走了。
阿元将身后扮作合虚宫护卫的花簌交还给花玦。花簌安安静静地待在旁边,听他们说话,不问也不吵。花玦替她摘下沉重的头盔,拍了拍她耸耷着的小脑袋,一时也顾不及安慰她。
花玦复杂地望向阿元:“你什么意思?若是让天帝知道了,你……”
阿元打断了他:“别婆婆妈妈的,我并非为了你,是为了众生可得太平。魔族已成跗骨之疽,蔓草难除,火烧不尽,反害无辜,惟有早斩其根,断其源,方免使兹蔓。”
花玦有些意外:“你是主战?”
阿元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主不主战算什么说法,站在一堆又一堆自己逼死的白骨之上粉饰太平,难道便算是和?”
花玦默默。
阿元掀了掀眼皮,拍拍花玦的肩:“不过你当心着,若她……若魔子现世,为祸苍生,我必会亲手杀了她。”看着低头缄默,矮矮小小的花簌,阿元最后还是改了口。
“不会的。”
交代完了正经事,阿元想起别的,见花玦时不时扭个头,总往盈阙那边瞥,不由咂舌:“我说你也不必整日盯着她吧?就不能出息点?办点好事儿?别动不动就自己往死门里撞。”嫌弃之意溢于言表。
花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我有媳妇儿小孩热炕头,还要出息作甚?”
“热炕头?”阿元被逗乐了,“你这两个媳妇儿小孩儿怕不能吧,若说是砸山头,倒是容易些。”
花玦不乐意了:“说谁呢你,我家娘子柔情似水,我家小孩儿烂漫可爱,你这就是酸的!”
阿元咦了一声,花簌听着都发了个哆嗦。
“说来你也成了亲,还未曾道贺呢。不过愚兄我这身无长物的,今日你送了这么大一份礼,我得好好想想改日还什么礼。”
“唔……”阿元摸了下鼻子,“可有什么保家室和睦的法门?”
花玦忍笑道:“嗯?怎么个保法?”
阿元瞧出了花玦强忍笑意,冷冷道:“不至于血光之灾便好。”
花玦惊了一惊:“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