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醉后乱性?”
因为真醉了就不会有性,凡是乱性都是没醉。
既然没醉,陈燕明便有理智,不喜欢张菊英又怎么会和她发生关系?
陈二虎眼珠子乱飞,“那、那谁知道他呀,男人、男人本来就……无所谓喜不喜欢。”
都是男人,谁不知道男人?
男人要和女人发生关系根本不需要喜欢对方,只需要他有需要,有那个能力。
他觉得陈燕明当初血气方刚的年纪,就算不喜欢张菊英,但是到了那种时候怎么可能忍得了?
陆绍棠:“你忍不了,不代表他忍不了。”
陈二虎又大了一点声音,“可、可就是那以后菊、弟妹才怀上的孩子,足月生的,孩子也越长越像我三弟。”
陆绍棠目光如炬,瞥了他一眼,“陈燕明是一名意志坚强的革命战士,组织信任他,他说没有就是没有,所以孩子不是他的。”他轻哼,声音越发冷酷,“我看那孩子跟你更像。”
“不可能!”陈二虎蹭得站起来,腿磕在小桌上疼得他瞬间弯
腰抱着腿呼痛。
陆绍棠看着缩成一团的陈二虎,浓眉微挑,这蠢货不来祁州,大家只看孩子和陈燕明有两分相似倒是真会怀疑,可现在看着陈二虎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只要陈燕明说不是他的,那就不是他的,陆绍棠只会往其他方面寻找合理性。
孩子和陈燕明有二三分像,陈燕明和陈二虎也有几分象,可那孩子看着跟陈二虎却有四五分像。
孩子是陈二虎的合理性更大。
紧接着他让留守的女队员去审问张菊英。
女队员直接用“陈队说没有跟张菊英发生关系,不可能有孩子”、“孩子更像陈二虎”、“陈二虎已经招供”震住了张菊英。
女队员脸色很难看,“你和陈二虎私通生下这个孩子,妄图栽给我们陈队。”
张菊英大半夜被抓过来,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能清醒地辩解?
她疯狂地摇头,一边哭一边嚷嚷,“不是、不是,不是我私通,是他、他欺负人,欺负人!”
女队员蹙眉,“你最好把事情经过说清楚,这样我们才能判断你的罪行大小。”
张菊英吓得崩溃,直接把所有事儿都交代了。
她是喜欢陈燕明,当年被陈母挑唆在陈燕明喝醉以后去爬他被窝,可谁知道他根本没喝醉,直接丢下她走了。
她寻思他走就走,反正她睡在他的被窝里就算生米煮成熟饭,陈家认她这个儿媳妇就行。
谁知道陈二虎个混蛋却摸进来把她……
她不愿意的,陈二虎连哄带骗还威胁她,她没办法就从了他。
而陈燕明离开房间以后去找了爹娘,告诉他们自己工作忙以后也不会回家,爹娘就让他把工资都寄回来。
“不回家行,钱得回家。”
“你要是不把钱寄回来,就等着你爹娘活活饿死吧!”
陈燕明答应了,然后就再也没回家。
张菊英却留在陈家当了陈燕明的儿媳妇,虽然陈燕明不回家,他俩也没结婚证,可陈家认、亲戚认,她就是陈燕明的媳妇儿。
陈二虎整天欺负她,公婆却不管,反而在她怀孕以后说挺好正好给三狗儿留个后。
张菊英崩溃地大喊:“是他欺负我,他欺负我!”
女队员冷冷道:“他欺负你,你为什么不去告他耍流氓?判他个流氓罪,不枪毙也得劳改十年。”
张菊英哭得泪流不止,“我公婆不让,他们说这是好事儿,说我给燕明哥留后就是陈家儿媳妇,燕明哥当时不认我,以后就……认了。”
女队员气够呛。
她让书记员记录着,她出去跟陆绍棠汇报。
陆绍棠一直站在外面,已经把审问内容听在耳朵里。
他没想到陈燕明的爹娘偏心到这个地步,更没想到陈父陈母对陈燕明竟然没有一点点亲情。
但凡有一点呢,也不可能这样吧?
他瞬间不吃醋媳妇儿对陈燕明格外好
了。
老陈也太惨了。
回头还是让组织给他介绍个好对象吧。
不过这事儿陈父陈母有错,却也不算犯法,毕竟他们是陈燕明的爹娘,也不可能以此把他们抓起来。
可陈二虎就不同了。
他先胁迫张菊英发生关系在前,之后多次通奸在后,只要张菊英指证他,一个流氓罪是跑不了的。
陆绍棠给张菊英指了一条路:“指证陈二虎,离开陈家自行改嫁。”
张菊英突然又倔起来,“我不改嫁,我不改嫁!我是燕明哥的媳妇儿,我生是燕明哥的人,死是燕明哥的鬼!”
女队员忍无可忍,一拍桌子,“那就和陈二虎一起坐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