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冠军侯贾琙来了!!”
春雨楼顶层的一间包厢外,一个身着皂角衣的小厮,看着一步一步拾级而上的少年,犹豫再三,终究敲响了之前屋里的人不允许他擅自打扰的那扇门。
“爷!!”
“大爷!!”
那小厮见门内没有动静,心里焦急之下又连续拍了几下。
虽然他知道里面的几位爷真正的目标就是今日来的这位侯爷,但是等他真正面对这位名满京城,不对,是名满天下的少年时,心里忽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就好像今天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猛虎,能吃人的猛虎。
于是他的喊声也一声大过一声,语调满是焦急。
就在这时,房间之中传出一道有些不耐的声音,“狗杂种,你他娘的是在叫魂呢?老子又不是聋了!!”
小厮听到对方的话之后,没有生气,而是心头稍宽,跟在这几位身边,他身不由己,若是这几位爷出了问题,自己只会跟着陪葬,眼下里面的人知道贾琙来了,自然会提前安排,他也省得受牵连。
屋内四位世子听到话之后,神色各异,南安郡王世子郑士全目光闪烁了两下,随后便有些阴寒了。
之前是他与贾琙接触的,对方的态度到底如何,他可是终身难忘,做为世子,从来都是他瞧不起别人,贾琙如此轻慢于他,可谓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呢!
来了朝廷,那些文武百官就算是不想和自己或者说与他父王有牵扯,说话也都客客气气的。
如此赤裸裸地轻视,当日差一点就让他没忍住,大打出手。
论起出身,他们可都是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只比那些皇子稍差一点,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要比皇子还好。
毕竟皇位和王位不同,皇位会有许多的皇子去争去抢,弄不好还会有生命危险,王位则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世袭罔替,继承之人都是嫡长子,不用费劲心力去争那个位置,这是他们的幸运。
是以他们这些人都在骨子里,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似乎也忘记了他们也不过才富贵两代人罢了!
对于贾琙寻上门来,这几位世子看上去并不担心,要知道,就算贾琙那些神仙般的手段未曾被传扬出去,可说到底他还是一位纵横沙场的无敌将军。
而他们不过是四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当真以为贾琙不会出手吗?
李克喜看了几人一眼,然后轻声说道:“如今人来了,诸位贤弟,心里是怎么打算的?是先礼后兵,还是先将人给制服了,然后再谈条件……”
水溶坐在一边,默然无声,他身在京城,知道的东西要比另外三位世子多不少,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若是这几人真的打算发疯,他可不想一起陪葬。
若非四大藩王同气连枝,他父王又特意交代了让他过来,否则他可真的不想来趟这浑水。
招惹那位??还是算了吧!!
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这件事儿虽然已经无法回头,但能不说就不说,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为妙。
至于郑世权和吴宗山,自觉朝廷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和他们翻脸,而没有朝廷的允许,一个光杆司令的冠军侯,他们还真没有放在心上,两人相视一眼之后,出声说道:“之前郑老弟不是已经拜访过了,不过这位侯爷气性大得很,恐怕就算咱们礼仪做的再好,对方也不会松口的!!”
李克喜听到两人的话后,大抵是猜到了他们两个的意思。
先礼后兵,这个办法行不通,那剩下的可就只有一个了。
不过想到这里,他又下意识的扫了水溶一眼,这位贤弟,方才还出声说了两句,如今等到拍板决定了,却直接变成了一个闷葫芦,一语不发。
“水溶贤弟,你是什么意思??”
水溶收起手里的一柄古玉折扇,摇了摇头。
“诸位兄长既然已经决定了,小弟就不泼冷水了,不过最后小弟多一句嘴,三思而后行啊!!”
听到水溶的话,李克喜有些晦气地摆了摆手。
“贤弟,贾琙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可不代表在江湖上也能横行霸道,江湖厮杀不是军阵,方寸之间便能定成败,我们兄弟三人远道而来,父王和叔伯们都给我们安排了扈从,那些人可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不说以一当百,那也能打九十九个,两位贤弟,为兄说的可对??”
说到此处,李克喜嘴角不由一扬,贾琙名声在外,是厉害,但是经历过军阵的他可知道,那些军队里的把式,都是大开大合的,此处地方不大,根本就施展不开,相反他们身边的人都是江湖好手,擅长地就是贴身肉搏,如此此消彼长,他还真的不认为这一次贾琙能逃得了。
之前他还暗中试探过那几位扈从,出手之凌厉,出手之迅捷,出手之狠辣,说是一个打九十九个还不确切,更确切地应该是一个人能击杀九十九个。
水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