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姐姐稍等一下,这老豆腐和嘎巴菜可不是这么吃的。”
放下手机后,杨晓风见郝参军和柳岸月二人各自抄起了饭勺儿和筷子,分别冲着自己面前的老豆腐和嘎巴菜就要下家伙,于是赶忙出言阻止了二人的动作。
“杨晓风,你哪那么些穷事啊?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顿早点了?”
杨晓风的阻止招得郝参军是老大的不高兴。就见她一边儿用手里的饭勺儿不停的指点着杨晓风的鼻子,一边儿嘴里还在生气的质问。看那架势,这位郝大小姐是真恨不得当场就把杨晓风的鼻子给拍扁了。
“郝小姐,让他把话说完。如果等下他不能给咱姐儿俩一个完美的解释,我今天就让他脑袋里再多一碗嘎巴菜。”
此时的柳岸月似乎也被杨晓风的多嘴给惹毛了。手里捏着筷子,用冰冷的眼神盯着杨晓风。看上去好像随时准备把面前的那碗嘎巴菜扣到杨晓风脑袋上似的。
“郝大小姐,你先仔细看看你眼前的这碗老豆腐。”虽然柳郝二女都是面色不善,可杨晓风却依旧是风轻云淡。
“这老豆腐有什么可看的?难道我仔细多看它几眼,它就能变成冰激凌了?”郝参军不假思索的就直接怼了杨晓风一句。
“你看啊,这红色的辣油、绿色的韭菜花儿、棕色的麻酱、黑色的花椒油和白色的蒜水儿,在豆腐和卤子的映衬下,是不是五彩斑斓,分外的具有美感。如果你……”
说到这里,杨晓风停了一下,朝四周看了看,因为这大福来毕竟是家清真的早点。见没人注意自己,这才又压低了声音问道:“如果你跟和猪食似的这么一搅和,是不是就把这种美感给破坏了?”
“那为了不破坏这种美感,我今天早晨是不是就得饿一顿儿了?”郝参军反问道。
“我可没那个意思。”杨晓风答道。
“那你什么意思?”郝参军追问道。
“我的意思是吃老豆腐的时候得吃出几种不同的口味儿来,才算是真正的会吃。”杨晓风答道。
“就一碗破老豆腐,你居然还要吃出几种不同的口味儿来?行啊,我现在把这碗老豆腐放这儿,还别说是几种口味儿,你就告诉我,怎么能吃出巧克力味儿的老豆腐来,我就拜你为师!”看来郝参军是要将抬杠进行到底了。
杨晓风虽然心里对郝参军瞬间化身杠精而忍不住的腹诽,但表面上却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摇头叹道:“看来关于这豆腐脑儿的南北之争是可以告一段落了。”
“你什么意思?”杨晓风的这句话直接就把郝参军给整懵逼了。
“我的意思是多年来网上关于豆腐脑儿的南北之争,向来都是南派主甜北派主咸。可现在突然间又冒出来你这么个巧克力派。那你说,这南北两派会不会联合起来把你给喷死?”杨晓风煞有介事的问道。
“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就问你,就一碗老豆腐,怎么才能吃出几种不同的口味儿来?”郝参军也是怕被杨晓风给带偏了,所以也就没在豆腐脑儿的南北之争上做过多的纠缠。
“这个简单,你只要在豆腐上洒着不同调料儿的各个区域用勺儿片着吃就行了。要说这大福来真不愧是传承了近三百年的老店,你看人家这豆腐盛的。”
说到这儿,杨晓风一指郝参军面前的那碗老豆腐,然后接着说到:
“洒作料儿的时候并没有乱放一气,让所有作料儿都混在一起。而是分区域的放,各种作料泾渭分明,做到了能让食客自行搭配各种口味。我这么说,不知郝大小姐听明白了没有?”
杨晓风的一席话让郝参军是彻底的无语了,只是看着自己眼前的这碗老豆腐,是苶呆呆发愣。
对呀,这么简单的道理就摆在眼前,可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而且自己刚才还瞬间化身杠精,想起来就觉得丢人。
最终,在好奇心的驱使和美食的诱惑下,咱们的郝大小姐还是片了一勺上面淋着麻酱的老豆腐放进了嘴里。
“再来口馃子。”杨晓风适时的提醒了一句。
随着馃子入口,咀嚼了几下之后,郝参军的眉眼立即就舒展开了。这家大福来她可是没少来,老豆腐配馃子也是没少吃。但此时嘴里的味道却是她第一次尝到,简直是好吃得一批。
再看边上的柳岸月,也是无师自通的用筷子夹起粘着不同调料的嘎巴菜,就着馃子,吃得是不亦乐乎。
见此情景,杨晓风也是没再多言。慢悠悠地把面前碟子里的排杈儿一掰两半儿,然后又拿起半张饼,把手里的半个排杈儿夹在饼里。咬了一口又嚼了几下之后,接着又喝了口菱角汤,最后这才细细的咀嚼起来。
“等等!”就在杨晓风吃得正美的时候,郝参军的声音突然又响了起来。
“郝大小姐,又怎么了?你想噎死我就直说,咱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好吗?”杨晓风抻着脖子咽下嘴里的食物问道。
“你刚才教我和三姐的吃法儿确实挺不错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