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菱角汤是不是也有什么特别的吃法儿啊?”看杨晓风刚才被噎得抻脖儿瞪眼儿的,郝参军强忍着笑意问道。
“那是自然,你看好了。”说着,杨晓风就拿起碟子里的半个排杈儿,直接掰碎放到了菱角汤里。
“这就完了?”郝参军疑惑道。
“当然了,要不要尝一个?”杨晓风问道。
想到这碗菱角汤已经被杨晓风喝过了,郝参军先是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禁不住好奇和美味的诱惑,伸过饭勺儿盛了一个带着碎排杈儿的菱角送进了嘴里。
“嗯,好吃!”嚼了几口之后,郝参军不由得发出了由衷的赞叹。话音未落,就又把饭勺儿伸向了杨晓风的菱角汤里。
“再来两碗吧,我也想尝尝。”边上的柳岸月收回了手里即将伸出的饭勺儿,起身走向了前台。
“三姐,咱俩人吃一碗行吗?一人一碗我怕吃不了。还有,别忘了要排杈儿。”郝参军一边儿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儿含糊不清的冲着柳岸月说道。
“没事,就要两碗吧,吃不了还有我呢。”杨晓风补充了一句,然后把手里的最后一口大饼夹排杈儿扔进了嘴里。
“既然这样,那就我和三姐一人一碗。不过……你看这个怎么解决?要不……你受累?”郝参军指着自己面前已经没有卤子和作料,只剩下豆腐的碗,一脸坏笑的问杨晓风道。
“这个好解决。”说完,杨晓风就也起身走向了前台。片刻之后,杨晓风就端着一碗热豆浆走了回来。
就见他先是往郝参军面前的碗里倒了半碗豆浆,然后又往里面加了点盐,接着就对郝参军说道:“就着馃子你再尝尝。”
“诶我说杨晓风,你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么些稀奇古怪的吃法儿啊?”吃了两口以后,郝参军不禁对杨晓风发出了疑问。
“这应该都是跟那位道爷学的吧?”柳岸月这时正好端着两碗菱角汤和一个排杈儿回来,恰巧听到两人的对话,于是也跟着顺口问了一句。
“领导说的没错。”一边儿说着,杨晓风一边儿拿起剩下的半张饼,然后夹上茄夹儿继续大嚼起来。
“那位道爷那可是出家人啊!可这菱角汤……”柳岸月迟疑着道。
“嗐,快别提这个了!就那老道,除了娶媳妇儿,他是嘛都不在乎。别的不说,光是羊蝎子,他自己就能干一锅!”虽然嘴里嚼着东西,但仍不耽误杨晓风说话。
“怪不得你饭量这么好,感情都是师父教得好啊!”郝参军终于明白了杨晓风为什么这么能吃了。
“师父?他可不是我师父!”杨晓风咽下嘴里的东西答道。
“这是为什么?难道你的一身本事不是跟道爷学的?”柳岸月也学着杨晓风的样子,把排杈儿一掰两半儿。然后把其中一半儿递给了郝参军。
“我自打三岁起,就被我爸扔给了道爷。除了上学学到的知识以外,我就只跟他学会了说学逗唱、煎炒烹炸,望闻问切、唱念做打,吃喝玩乐、虫鸟鱼花……”
说到这儿,杨晓风停了一下,然后吃了一大口菱角汤,这才又接着又说道:“你们说说,哪个师父会教徒弟这么一大堆闲白儿啊?而且他也从来没认过我当徒弟,也不许我管他叫师父。”
“那你的功夫和医术呢?”柳岸月问道。
“功夫?那是我天天挨揍练出来的。俗话说得好,久病成医。我这天天挨揍,时间长了,自然也就学会揍人了。至于医术嘛……”
此时,大饼茄夹儿和菱角汤已经被杨晓风消灭干净了。于是他又抄起了馃子,在豆浆里蘸了下。咬了一大口之后才又接着说道:“我也就是个半瓶醋。要不给三哥治病也不会费那么大劲。”
“什么?原来你就是个半瓶醋!那我三哥的病可怎么办?”一听杨晓风的医术就是个半瓶醋,郝参军当时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