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这是什么意思?漠白都已经打完了,难道还有残余部队不成?”
梁妙书拿出了一个信封。
“你且看一看这个再说。”
陆修远狐疑地接过信封,打开一看,满脸震惊!
“冰渡?!虽然我出发之前,就知道有这样一个隐患,却不想已经成了这样的大势!可是冰渡的掌权人是谁?”
“说来,这冰渡的王,你也认识。还是我们的老朋友。”
在陆修远震惊的神色当中,梁妙书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名字。
“汪铁生。”
“你说什么?不是在说笑吧!汪铁生?那个从前跟在我们屁股后面,跑前跑后的汪铁生?!他竟然是冰渡的王?!”
陆修远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这是哪里传来的消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梁妙书讲述了陆修远出发之后,端朝发生的变故。
早在很早之前,她就已经注意到了冰渡这个国家,但是在系统当中查遍所有的资料,都没有查到任何有关冰渡的消息。
在原书的情节当中,冰渡只是偶尔出现一两次,却也只是作为过渡的情节,并没有什么主要的作用,却不曾想到了她这里,成了最大的幕后boss。
层层追查下去,更让她想象不到的是,汪铁生这个在原书当中帮着喻妍菲一次又一次打野的人,竟然成了冰渡的王!
那么在她的这个剧本当中,汪铁生从最开始来到端朝,就是一场巨大的阴谋!
可是他究竟是一早便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是中途被人叫回去的,就不得而知了……
随即梁妙书调查了汪铁生自太学结束授官以来的履历,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那时候授官,所有人都想被留在京中,只有他主动申请外派,做了一个小地方的县令。但那时梁妙书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只以为他是走了跟原书一样的情节。只要他跟喻妍菲没有什么的关联,她也不会过多的关注。
却不想,这是他金蝉脱壳的第一步。
后来,他只在那里待了不到三个月,就以生病为由,再次请辞外调,一步一步脱离了端朝的中心。但在这几个月的任职之内,他将端朝的各地情况都调查了个遍,并将这些信息都带回了冰渡。
汪铁生的官职不高,调动无需经过京城。而下面只会觉得,官员调动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因此这整个调动,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汪铁生就这样,悄然无声地退出了端朝。
“还好进了造办处之后,他没有继续跟在我们身边,因此对于火铳和长枪,他并不知道,否则的话……”
现在想想,陆修远还是觉得十分心惊。
对于这一点,梁妙书倒是很同意。
“想来,他也没想过,我们今后会在军工上面发展。都说民以食为本,将农业和水利学到,冰渡就足以发展了。”
“那现在朝廷是什么章程?对冰渡还要打吗?”
陆修远几乎是悬着一颗心在问这个问题。
不打,冰渡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炸响。而且汪铁生在端朝多年,他在端朝埋了哪些雷,谁都说不准。
但若是打……
刚刚经历了漠白的一场大战,端朝的大军实在是经不起了。
“陛下的意思是命,我们暂时监视冰渡的一举一动,同时内部也在进行排查,有消息,他们会再通知我们。”
至此,陆修远才明白,梁妙书为何会亲自来。京城毕竟远离北境,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需要的支援难以按时到达,难免误事。
若是妙书在边境,那就不一样了,只要备齐足够的资料,不管缺什么少什么,她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出来,总比从京城再运过来的强。
“耿将军现在在漠白的都城中善后,安抚百姓。梁伯父也一起在做善后工作,只怕一时见不到了。现在我们……”
话音未落,便听到帐篷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出什么事了?”
一个士兵立刻进来禀报:“将军,不好了!粮草大营被焚了!”
“什么?!”
上一次与南熹对战的时候,粮草大营被焚,那是他们自己做的,就是为了引南熹的军队进来。
但是这一次却是真的!
“抓住人了吗?是谁干的?”
“别问这么多了,先去看看吧!”
梁妙书的心里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粮草大营早不烧,晚不烧,偏偏在与漠白对战之后出事了。
“仔细查查,说不定能查到冰渡的手脚。”
陆修远瞬间就领会了她的意思。
“我知道了。你且在这里歇着,没什么事情不要出去走动。”
陆修远急急地出了营帐,却没发现,身后一道目光,一直跟随着他的身影,直到他消失不见,方才翘起一侧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等陆修远到达粮草大营的时候,火已经被扑灭了。
“损失如何?”
“回将军,这火起的诡异。是有人收买了我们的看门士兵。那人逃走,已经射杀了。还好,我们发现的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