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累了,有些事情你总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
鬼婴说这话的时候魂魄已经变得透明了.
温久似乎有些不明白,这么轻易就能处理的捕鬼令?
还是有人故意要将自己引到这个地方
京城中还有什么谜题,是自己连题目都还未触及的。
她在原处站了一会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处宅子。
师傅说过,这种夜路,千万不要回头。
看来还要找陆叙再仔细问问。
春日渐暖,万物复苏。
“终于可以脱下袄子了。”
温久伸了伸懒腰,连呼吸都轻松了几分。
“姑娘可别受寒了,昨日还冷得很,今日却突然回暖,怕是这厚衣物还要再穿上一段时日。”
半夏一边帮温久剥着松子一边劝道。
“草长莺飞,正好出门。”
“姑娘出门做什么?”紫苏从小厨房端了刚煮好的蜂蜜水出来。
“自然是去樊楼吃茶。”
“又是约了赵姑娘么?”
“约了人。”
温久挥了挥手,让紫苏拿上自己的帏帽便出门了。
许是今日回暖的缘故,街上走动的人一下子多了不少。
她深呼吸了一口阳光下的空气,等解决完刘家,自己便回青云山去,等着陆叙来解同生咒。
陆叙今日休沐,一早就到了樊楼点了些糕点和茶水。
樊楼的糕点有些实在难得,若是当日卖光了便不会再做。
所以他特地来了早些,将平日里难吃上的糕点都点了一份。
坐在窗边静待有缘人到来。
温久推开房门,看到陆叙难得一袭白衣,干净温润。
陌上人如玉。
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这句话。
陆叙见她半晌没有动静,便开口道:“杵在那儿做什么?跟楼伍唱双簧么?”
“扑哧。”
温久忍不住笑了出来。
楼伍无辜地眨了眨双眼,自家大人见到温姑娘不仅话多了,都会开起玩笑了。
“陆叙,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温久提着刚刚从张记买的核桃酥,献宝似的拿到陆叙眼前。
陆叙看了看温久那眼神,京中有几个女子能有她这般灵动狡黠。
“说吧,无功不受禄,温大小姐又有何事?”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
“哎呀你这人好生刻薄,我不过是觉得你这办案费脑,关心下我的盟友怎么了?”
温久将他刚放下的茶杯又满上了茶,端到了他面前。
“盟友?”
只是盟友?陆叙眼中闪过一丝不快。
“哦不不不,是贵人,还是我温小久的贵人!”
温久马上点头示好,你要的狗腿说来就来。
“有话直说,你这幅样子可真让人.受不了。”
见他如此说,温久便正色道:“这夜里婴孩哭泣的事情我是帮你解决了,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点小小的奖励”
“你要什么奖励?银钱?名气?去问皇上讨个牌匾送到太傅府去?”
“不敢不敢.我要名气那玩样儿干嘛?”
“那你想要什么?”陆叙也不再捉弄她。
“你我都知道,刘大公子和刘二公子坏事做尽,我也不怕告诉你,这次百婴夜啼就是刘大公子狠心打掉与怡红楼姑娘的胎儿所引起的,我送他去投胎了。”
“虽说我朝打胎不触犯律法,但他引起的结果已经惊扰到了京中百姓,各家各户人心惶惶,更有甚者已经上书皇上,才让大人你经办此案,影响极其恶劣。况且,胎儿何其无辜,为何非要等有了他们,才想着不要他们,事先不也是有各种法子么”
温久没有看到陆叙此时的脸是越来越红,只顾自己一味地说教了。
“温久,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陆叙忍不住打断了温久的话,“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哪里来这么多的长篇大论?”
“我只是为一些有自我意识的生命鸣不平罢了”
陆叙不禁揉了揉眉心。
罢了,不过是一个没有长在京中的姑娘而已。
她定是不知道刚刚那番话是未出阁姑娘根本不该谈论的话题。
“你想如何?”
“这近几日京中也算太平,若有闹事者锦衣卫就应该将他们统统抓起来,你说对吧陆大人。”
“一个刘大公子,哄骗女子为其打胎,出尔反尔始乱终弃,现在正在怡红院和人打作一团;一个刘二公子,赌坊常客输得连手都要被剁了,现在正在赌坊大吵大闹,砸人场子。”
“虽说都是小事,但锦衣卫出手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