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轩里,
林噙霜刚刚挨了一板子就‘晕’了过去,
反正徐文辉已经不在,盛紘心疼之下就让人住了手,
王若弗哪能愿意,两人当着下人的面儿,就吵了起来,
猛然看到徐文辉神色严肃的走了进来,
盛紘还以为有人给徐文辉通风报信,知道自己没罚林噙霜过来问罪呢,
不由得有些尴尬,
“那个……贤侄啊……我这个……”
盛紘看到徐文辉,王若弗自然也就看到了,她也跟盛紘的心思差不多,以为徐文辉也是因为这个生气,
立刻瞪着盛紘埋怨道:
“我就说不能轻易饶过这个贱人你偏不信!她一昏倒你就跟丢了命似的,就才打了一板就昏骗谁呢!”
徐文辉也闻言也是眉头一皱,他还以为盛紘经过这一番能够稍微长进一些,没想到还是被林噙霜拿捏的死死的,
不过他这时候也没心思想这些,
反正林噙霜也被撤销了管家之权,而且徐文辉还留下了春香,
估计卫小娘那里应该稳妥,当下还是家里的徐婉菱要紧一些,于是徐文辉直接说道:
“表叔,表婶,我是来和你们告别的,家里来信催我回去,我就不再耽搁,等下我去告别了姑祖母马上就出发!”
“啊……”盛紘还想着面对徐文辉的问罪怎么解释呢,没想到竟然听到徐文辉马上要走的消息,一愣之下,盛紘心里还有些窃喜,只要徐文辉不在了,那他的霜儿就不必受罪了,于是也不问徐文辉回去的缘由,道:
“那好,那好,还是家里的事情要紧,伱快去吧!有没有需要帮助的,有需要的尽管说话!”
一旁的王若弗也很有些不舍,徐文辉走的话,她可少了一大臂助,不过她也知道徐文辉这么匆忙的要回去肯定有事儿,也不好阻拦,关心道:
“是啊,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辉儿你尽管说话,在这扬州地界,盛家还是有些门路的!”
徐文辉想了想,徐青芸那里仓促之下也找不到什么好马,这次回去可是急行军,普通的马匹未必能坚持的了多久,
盛家这个地主不用白不用,于是就道:
“如果有好马的话,还请表叔表婶匀上几匹,伯晟感激不尽!”
“嗯,使得,使得!来人拿,快去把家里那几匹好马给我牵过来!”
“多谢表叔!表婶!那伯晟就先告辞了!我还要去给姑祖母道别一声!”
盛紘巴不得徐文辉赶紧走呢,一听是连连点头!
“嗯嗯,你去吧,去吧!”
……
从盛家老太太那里出来的时候,
徐文辉就径直来到了盛家的大门口,
不光是徐青芸带着一帮丫鬟小厮在,
盛紘和王若弗还有盛长柏也都在门口送行,
几人难免又是几句寒暄,
因为得全程不光是骑马,还得快马加鞭,
徐青芸等几个丫鬟就不太合适,
徐文辉就准备只带几个护卫,把剩下的丫鬟们暂时留在了扬州!
……
……
因为担心徐婉菱的情况,
徐文辉一路上快马加鞭,
几个人一共跑死了九匹马,
徐文辉到达汴京的时候,
已经是四天之后,一路上风尘仆仆自不必提,
徐文辉一到侯府,也顾不得洗漱,
径直去了徐婉菱所在的知画院,
一进院子,
徐文辉就看到柳嬷嬷在院子里煎药,
心里顿时稍微一松,还在煎药,这说明徐婉菱还没到最坏,
柳嬷嬷听到动静,抬头一看徐文辉,顿时激动的站起来,
“大少爷,你可回来了,菱小姐她……她……”说着说着就眼泪横流,哽咽的说不下去,
徐文辉见状就有些烦躁,我把妹妹交给你带着,你给我带着这幅模样,还好意思哭,
“行了,行了,别说别的了,她在哪个屋子里,带我去看看!”
柳嬷嬷也看到了徐文辉的不悦,赶紧擦了擦眼泪,
“哎,哎,菱小姐在这里!”
等徐文辉进屋看到徐婉菱的一瞬间就骤然一阵心疼,
好好的小姑娘这才几天没见,就瘦弱成如此模样,
苍白的小脸儿没有一丝血色,躺在床上蜷缩着身子,就跟一个小猫儿一样,
徐文辉上去摸了摸额头,竟然还是有些发烫,随即一边握着徐婉菱的手,传输一些内力感受徐婉菱的身体情况,一边皱着眉头看向柳嬷嬷,
“怎么还发烫,请了哪个大夫?大夫怎么说的?”
“回大少爷,菱小姐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