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啊那啊的了,你好好想想吧,我去岳父那里报个到。”
做人不能当白眼狼。
将心比心。
人家曹老板许给自己三个女儿,当初虎牢关外蔡琰的事也是被他暂时压下来的,何况后来张宁的事曹老板那般抵触,最后不照样任由自己为所欲为了吗?
再到伏、董二氏女子。
放在后世,这简直就是最优秀的僚机,况且这个,可是自己的岳父啊!
如果说杜氏真的能搅弄风云为祸一方,张武也就咬咬牙将她做了。
可是现在,有必要吗?
徐州战事原本就这样,跟人曹操问不问军事有没有一毛钱关系?
怎么放松一下就成了被美色误国了?
古人有时候就是爱乱扣帽子,就连郭嘉都不能免俗。
张武拍拍屁股出了郭嘉的临时住所。
果然。
州牧府的偏堂中,曹操正与杜氏你侬我侬,一副郎情妾意的做派。
我为你端茶来,你替我擦汗,玩得不亦乐乎。
见到张武进来,曹操也不惊讶,随手一指叫张武落座。
张武大摇大摆的入城,曹操自然不可能不知,他甚至还知道张武先去了郭嘉那里。
杜氏就在一旁侍候,也算是曹老板心中的一些恶趣味。
当初在剧县时,张武、张宁两个就是这般恶心他的,现在也算是报了仇。
别说,那杜氏出落得虽未倾国倾城,但身上有着一股特别的柔顺味道。
加上妖娆的身段,眉眼流华,确实勾人。
“子谦去草原上一趟倒是立了旷世奇功,不在许昌好好养伤,怎么突然来了下邳?”
不怪曹操语气平淡,只是因为张武所立盖世功劳太多,随随便便拿出一件就能让人惊掉下巴,这种事一次两次足以令人瞠目结舌,但次数多了,难免形成一种惯性了。
一人单挑五万人?这特么绝不可能!张武做的?那没事了。
差不多就是这么一种心态。
子谦?草原?
杜氏瞳孔骤然紧缩。
这边正主还未答话,就见杜氏面色惨白,颤抖着向后退退,头都不敢抬,全身被冷汗打湿。
张武饶有兴致的瞧她一眼,冲着曹操拱拱手:“听闻岳父给我许了一门亲事,女子是糜氏女,我过来瞧瞧。”
“哦?过来瞧你未过门的庶妻为何先到奉孝处密谈,小子,你真当我好骗不成?”
“哪能啊岳父,郭蠢材有些要紧的话要与我说,我便过去听听。”
曹操面色不喜:“莫非你也要来劝我不近美色不成!”
张武摇头:“我是了解岳父的,公私分明,乃是天下雄主,断然不可能因美色误国。”
曹操递来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后,神情也不似之前严肃,将话锋转回原处:“就知道你是个贪色的,你那庶妻此刻就在糜府,我已与糜竺谈好,一应俗礼皆打点完毕,你便去将她接走吧。”
“慢来慢来,我这刚到,岳父就要赶我走不成?索性并州无事,我便在下邳多呆两天,就当聆听岳父教诲也好。”
“哈哈哈,莫要揶揄我,现在天下何人不知你张子谦乃是东汉
“丞相…我…我…”
“你莫非是在害怕子谦?”
“不…不敢,冠军侯英雄了得…气势,气势…摄人…”
曹操没好气到:“你怕他作甚,这混小子乃本相女婿,在本相面前,定不会无故放肆,你只当他是普通后生。”
“岳父这话好没道理,杜氏虽长,却是偏房,如何能当我是后生?”
偏房就是妾,不论在家中如何受宠,在外也该紧守身份。
她乃曹操妾,臣下敬重乃是应该,但她若敢放肆,那就是僭越。
曹操一众夫人中,能真正将张武当做后生的也就只有正室丁夫人一人而已。
张武笑而端茶饮:“况且,也只有做了亏心之事,才会怕鬼敲门吧。”
“没,没有!丞相,妾冤枉啊!”
曹操本能的察觉不对。
这杜氏的反应未免过于激烈了。
只是任他如何问,杜氏只是瘫坐在地上抹眼泪,始终紧咬嘴唇,一言不发。
曹操气急,转头问张武:
“你说!她到底做了何亏心之事!”
“无甚要紧的,不过是向河北袁氏传了些书信。”
杜氏大惊:“丞相,不是!不是妾胆大通敌,只是那许攸拿住了家中幼子,妾…妾真的没有办法啊!”
“你!”曹操知道杜氏对秦宜禄没什么感情,不然也不会留着秦宜禄活命。
但他总不能强求一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只是先前他并不知晓杜氏有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