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围城,张武进不来是不假,可他袁谭也什么都不用做了,成天杵在墙头跟张武大眼的瞪小眼好了。
这还是最好的情况。
若是张武干脆撇开邺城不管,直接去攻略别处,那后果才是真的不堪设想。
邺城有高墙,有宽阔的护城河,有重兵把守。可周围小县没有啊!
冀州人口密集,但有损伤,就没有哪一件是好交代的。
就这蛮夫二破城门的战绩直接平推过去,根本不需要占城,随便破坏一番,等袁绍回转时,见着一个残破的冀州,又如何能轻饶了他袁谭。
当然,这是最坏的结果。
无论如何,张武是不可能将中原的百姓当做异族去对待的。
他们身上流着汉人的血,就这一点就注定张武不可能不管不顾落下屠刀。
何况冀州迟早是囊中之物,现在放手去破坏,以后就得费十倍、百倍的力气去修养。
可张武不表态,袁谭同样不敢赌啊,毕竟冀州现在还是属于老袁家的。
他只想稳住这厮,能凭口舌劝退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付出些代价袁谭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只见城下。
张武拍打着赤骥上前两步,长枪一指城头,喝到:“你就是那袁家小儿袁谭?本将军不欲和你废话,将许攸唤出来!我有事寻他!”
袁谭二十好几的人,被张武唤作小儿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只得强自卖着笑脸道:“冠军侯容禀,许攸随我父出征右北平讨伐不臣,此刻并不在邺城啊!不若冠军侯晚些时日再来?”
晚些时日?
别说张武还有没有时间在冀州这边浪费时间,就算有,他也不会回来啊。
等袁绍回来,冀州各处关隘防备力量强盛,他再想率军只抵邺城,那可就不是六千骑兵能办到的了。
到了那个时候,怕是要尽出并州之兵才能做到。
张武嗤笑一声:“你说出征便出征?本将不信,你打开城门,我进去瞧瞧。”
嘶!~
袁谭当即倒吸一口凉气。
别说张武身后还有六千威风凛凛的骑兵,就算是他一人,袁谭也不敢放他入城。这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啊!
城中一万人,还真不一定够这屠夫一人杀的!
打定主意之后,袁谭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冠军侯若是有事,小子尽可代劳,若想入城拜访,还请等家父回转之后再议。”
“你代劳?”张武上下打量袁谭一番:“也成吧,你去许攸府上去找一个孺子,两岁左右,乃是杜氏所出。当然,别跟我整什么幺蛾子,你若找不到。”
霸王枪挥舞一圈后狠狠扎在地上,平整的地面裂开一大片。
“你若是找不到,我会亲自去找,你莫不是真以为,本将军仅凭骑兵就没法攻城了吧?”
说完,张武摊开手臂。
后面飞熊偏将出列,递上一支标枪。
张武捏住标枪咯咯作响,寻准位置,奋力抛射出去。
叮!~。
标枪扎穿厚厚的吊桥,打在后面婴儿手臂粗细的铁索上发出一声巨响,庞大的吊桥在恐怖的力道下竟开始轻微的摇晃。
张武再度伸手。
接过标枪之后继续投掷。
十次下来。
标枪精准的击在同一位置上。
铁链终于不堪重击,发出咯吱一声悲鸣之后,应声而断。
失去了一边的固定,巨大的吊桥耷拉下来一半,牵扯之下,另外一只固定吊桥的铁索抓钩着的墙体簌簌往下掉落碎石。
城头上随之一阵剧烈的晃动。
别说是没见过世面的袁谭了,就算是久在张武麾下效力的黄忠、吕布也是看得头皮发麻。
那么粗的铁索,岂是人力可以破开的!偏偏张武不仅做了,还真叫他做成了。
张武咧嘴一笑,再度伸手。
袁谭哪里还敢让他继续,连忙出言道:“冠军侯稍待,我立刻派人去寻,立刻去寻!”
若是另一边铁索再断,那张武据邺城之间,可就只剩一张单薄的城门了。
城门对于别人而言,或许是守城利器。
可对于破门如喝水般的张武而言,只有城门都得坚城,就跟家里的后园一般无二。
张武如此行事,自然是吓唬袁谭的。
既然对方如此识趣,自然是借坡下驴。
顺手丢开标枪之后拍拍手,重新抓起了扎在地上的霸王枪。
以标枪砸断吊桥上的铁索,绝对没有张武表现出来的那般简单。
每出手一次,几乎都要用尽全力,况且十次射在一处,上下左右偏差不得大于一寸,还是在铁索剧烈晃动的前提下,这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
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