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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伤疤(1 / 2)

半晌。

岑礼才打破沉默,“其实你可以直接来的,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不过是胃疼而已,不影响和他睡,所以没有必要生气。

岑礼是不想他为这件事生气的。

可自己说完这句话,对方好像更生气了,脸黑的可怕,声音都已挟霜带雪:“我怕你一会儿吐我身上。”

被指责的人明显动作一怔,抿了抿嘴,不再说话。

“你自己睡吧。”蓝景桉把刚喝完的碗端走,撤了床上的桌子。

从床头柜里拿出胃药,动作毫不温柔的捏开他的嘴,塞进去,又给他灌了一杯水。

动作实在粗鲁,岑礼直接被呛的咳了好一阵子。来不及吞咽的水顺着流畅的线条淌进衣服里。

良久,才缓过来,声音带上了一丝沙哑,岑礼抬眸看着眼前人问:“那你去哪里?”

“找别人泄一下火。”蓝景桉视线下移,盯着自己发烫的某处,抬眼看到了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的某人。

不过他没管,虚掩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岑礼一个人,他抬头看着天花板,想要压下心里莫名的情绪,可没什么用,眼泪还是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那晚,岑礼做了梦,怎么也睡不安稳,噩梦一个接着一个。

每一个梦,都在提醒着他,蓝景桉不要自己了。短短的几个小时,就已经失去了他千百次。

半夜。卧室的房门轻轻开了条缝,房间的主人侧着身进了屋,因为害怕有声音,他脱了拖鞋,轻手轻脚的走到岑礼的身边。

月亮爬上了半空,透着床边的落地窗洒在床上。

借着月光,蓝景桉才看到被泪水沾湿的枕头,心疼得蹙起眉头。起身从衣柜里重新拿了一个干净的。

给他换着枕头的动作轻柔,那人没有被弄醒。

不知道岑礼还在胃疼还是做了噩梦,竟然会哭的这么难过。

坐在床边的人弯下腰,动作轻柔的吻去他眼角的泪,轻抚着他的眉眼:“哥哥,快点好起来吧。”

蓝景桉就坐在那里看了好久,直到熟睡的人翻了个身,他才做贼心虚的滑下床躲了起来。

片刻,等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蓝景桉才悄悄抬起头看了一眼,确认他没醒,这才松了一口气。

床上的人陷在软软的枕头里,清秀的侧脸露了出来,手搭在枕头上,连着手上的腕表。

长方形的金属表盘,可能会硌到。

害怕他会不舒服,蓝景桉轻轻地去给他摘表,刚松了松表带,正想取下来的时候,被宽大表带掩盖下的一道狰狞的疤痕映入眼帘。

只一瞬间,便骇的他快要呼吸不过来。

那是一条长约2厘米的伤口,尽管岁月已经淡去了痕迹,可还是可以看出那是一条很深的伤口留下的。

蓝景桉只是看了一眼,便觉得心脏被撕扯般难受,快要透不过气。

那条疤,三年前还没有。

到底是怎么弄伤的,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

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甚至不敢想,如果看到当时的岑礼,自己会有多失控,多难捱。

蓝景桉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样走出的房间,只知道自己走到客厅想要喝一口水,却发现自己连杯子都拿不稳了。

眼角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他想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次日。岑礼醒过来的时候是早上7点。

太阳升了起来,晃得他眼睛疼,他伸出手去遮挡刺眼的阳光,才发现手上的腕表没了,他慌张的看向床的另一边。

心里想的那个人并没有出现。

但他却像松了一口气。

把放在一边的表重新戴上,心里泛着嘀咕,难道昨晚我自己摘了?

昨晚那么一闹,岑礼实在太累了,只顾得难受,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摘下来的。

不过不重要,蓝景桉没有看到,那就还好。

劫后余生般的岑礼穿上了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才出了卧室。

这是一个独栋公寓,装修很是低调大气,整体的色调大都是冷色,让人感觉到房间的主人是个理智冷静的人。

可岑礼总感觉屋子里少了点什么,还没来得及多想。

一阵门铃声将他的思绪回收。

岑礼这才发现整个公寓里静悄悄的,蓝景桉昨晚应该一整晚都没有回来。现在有人来找,主人不在家,他也不能把人晾在外面。

只能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来人穿了一个薄款的深色T恤,破洞牛仔裤,耳朵上黑色的耳钉泛着微光,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叛逆有个性。

一双桃花眼被头发半遮,眉眼深邃。

这个人,岑礼认识,他是蓝景桉最好的兄弟——黎川。

大学的时候,就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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