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晋看见沈禾鱼这副样子,于心不忍地上前,“夫人,我们现在就送总裁去医院,他绝对会平安无事。”
沈禾鱼抬头去看陈文洲,一双泪眼蒙眬,目光却格外坚定地冲他点了下头。
随之她也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等到她醒来的时候,闻到了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她掀开被子下床,发现赵晋一直守在她的病房门口。
“裴宴斯呢?怎么不见他?他没什么事吧?”沈禾鱼焦急地询问裴宴斯的情况。
赵晋忧心地看着沈禾鱼这副样子,医生说她是受了太大惊吓,所以才晕了过去,只需要好好休息就行了。
“你怎么不说话?你赶紧告诉我裴宴斯他到底有没有事,我现在就要去见他。”沈禾鱼焦灼地看着赵晋,他这时候的沉默无亚于在沈禾鱼的心中放了一把闷火。
赵晋安抚沈禾鱼激动的情绪,“夫人你别担心,总裁的手术刚结束了,他现在在病房休息,医生说伤口太深,总裁陷入昏厥了,暂时无法确定他什么时候会醒来。”
“你说他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沈禾鱼身子一晃。
赵晋见到沈禾鱼站不稳,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扶沈禾鱼,但是被沈禾鱼无力地推开了。
“医生是这么说的,但是夫人你不要担心,我们总裁吉人自有天相,绝对会转危为安的。”陈文洲也知道自己说的这番话非常无力,只能起到一个安慰作用。
“他在哪?我要去见裴宴斯。”
赵晋走在前面,为沈禾鱼带路,推开了病房的门,当沈禾鱼看到那个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时,她就像是被晴天霹雳劈中了一般。
沈禾鱼瞳孔失神,一步一趋地朝着病床走去。
紧闭眼睛的裴宴斯面目俊朗,五官立体,如同精心雕刻而成,可是此时此刻的他脸上浮出一种病态,让人不由自主地揪心牵挂。
“夫人,您可千万要注意自己的身子。”赵晋不放心地关心了一句,沈禾鱼在病床旁坐了下来,低头看着裴宴斯修长性感的手。
她缓缓地牵起了裴宴斯的手,她捧起了裴宴斯的手,脸颊自然的帖上了他的手背,感受着他的温度。
赵晋见此情形,他低头,沉默了一下,很有眼见力地退出了病房,并且关上了门。
沈禾鱼眨了下眼睛,纤长卷翘的眼睫毛被泪水打湿,一滴热泪滚落滴在裴宴斯的手背上,裴宴斯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但是沈禾鱼没有发现。
“裴宴斯,对不起。”沈禾鱼声音发哑地叫裴宴斯的名字。
“你说你怎么这么傻呢?你真的听了那个绑匪的话,拿起那把刀捅向了自己的腹部。”沈禾鱼笑容苦涩,眼角的珠泪还不断地往下滴落。
“一直以来,你从来只凭自己的个人意愿把我捆绑在你的身边,之前我跟你说的那些气话,是在不理智的情况下说出来的,但却也是我的真心话。”
“以前的你从来都只考虑你自己的感受,把我捆绑在你的身边,你会高兴,仅此而已,可是你从来都没有过问过我愿不愿意留在你的身边。”
“因为你没有真正深入的内心询问过我的意愿,所以当离开你的机会摆在眼前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抓住了它。”
裴宴斯这个时候还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可是他听到沈禾鱼的话,却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
沈禾鱼抬起一手,温柔地抚摸着裴宴斯的眉眼,想要将他锁紧的眉头舒展开来。
“我知道你不爱听这件事,但是我还是亲口说出来的。即便是这次你拿陆弋要挟我,让我留在你的身边,我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玩具,出于占有欲也不想让别人染指。但是我没有想到你愿意为了我舍弃自己的生命。”
“分开之后再见,我一直都在指责你,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站在我的角度看问题。”
“可是我何尝又不是如此呢,我似乎也没有站在腿的位置上思考过。”沈禾鱼牵了牵唇角,想要笑,可是却笑不出来。
“你这次救了我一命,这样的人情让我拿什么去还,你不会又想借着这次机会要把我绑在你的身边吧。”沈禾鱼眼神动容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裴宴斯。
如果这次裴宴斯还提出一样的要求,可能沈禾鱼会心甘情愿地在他的身边守一阵子。
“裴宴斯,在废弃仓库的时候,你不是问过我一个问题吗?你问我其实还是喜欢你的,对不对?”
沈禾鱼的脸上露出了很轻很淡的笑,“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我的心里有你。”
吱呀一声。
病房的门被推开,沈禾鱼立刻警惕地转身,她看到坐在轮椅上脸色严肃阴沉的陈灵梦。
陈灵梦听到了刚才沈禾鱼那一番肺腑之言,她冷嘲热讽,“真是感人啊,我一个旁人听了你那番深情告白都要感动了,我跟宴斯哥哥马上就要订婚了,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