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为她披上衣衫的动作也很是利落。
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沈南迦想起刚才丫鬟求救的呼声,这好像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如今她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裙摆处还有几处破损,赶忙将刚披上的大氅又脱下来,裹在了那姑娘的身上。
梁怀夕没制止她的动作,只是在见沈南迦要抱起那姑娘时,抢先一步把人抱了起来,“我来。”
“跟我来,去偏殿。”
沈南迦点点头,快步跟上。
没有大氅的遮挡,梁怀夕的身形看上去更加的单薄,宛如拂柳折枝般,沈南迦跟在他身后,不由得为他担心。
事实证明,她可能是担心多了,这位瘦弱的王爷步伐稳健迅速,她一路小跑着才勉强跟上。
偏殿里的宫女太监们已经准备好了,太医也已经在此等候,见此,沈南迦放下心,跟着宫女去旁屋换衣裳了。
“侯夫人,长公主听闻此事,特让奴婢拿来了公主的便服请您换上。”
沈南迦正在屋子里烤着火,闻言门外的宫女所说,受宠若惊。
“妾身怎敢穿长公主的衣裳,来时也带了其他备用衣裳,妾身已经唤侍女去取了,还是不劳烦长公主的好。”
宫女道:“长公主说,这件衣裳也是鸢鸟十四绣的,同侯夫人那件很像,未免有闲人乱说乱讲,还请夫人穿这件的好。”
沈南迦怔了怔,长公主这是连她的名声都顾及到了?
“还请夫人放心,柳岸湖边的事不会有人宣扬出去,也不必担心那位落水的姑娘名声受损。”
听完这些,沈南迦终是放心应下了长公主的好意,“还请姑娘替我答谢长公主的好意。”
等到云栈拿了衣裳回来,见到的便是桌上一套几乎和原本那件一模一样的衣裳,除了相配的一些首饰不同。
“小姐,这是?”云栈不明所以。
沈南迦正裹着被子缩在火盆边发抖,原本她小产后损伤的身体就没好全,如今又受了寒,怕是又要多喝一段时间的药了。
“是长公主送来的衣裳。”
“那小姐要穿这一套吗?”
沈南迦点点头,从被子里钻出来。
云栈满面愁容,“小姐怎么能自己跳下去呢,本来身子就没好全,这样受凉,更是要落下病根子了。”
沈南迦逗她,“我若是不下去,难道要让你去啊,小旱鸭子。”
云栈从小伺候她,也一同跟她学武,大多数都学的像模像样,唯独不通水性,甚至到了入水就害怕的程度。
据说是因为小时候在被沈家买来之前,被人贩子淹在水里过,落下了阴影,水漫过脚踝就开始害怕。
云栈鼓起嘴,生起了闷气,但手里的活没停,仍旧给沈南迦精心打扮着。
原本的那些珠钗都落了水,失了光泽,沈南迦也索性直接用了长公主送来的头面,连素色的衣裳都衬出了些华光。
“小姐,有件事云栈不知当不当讲。”云栈忽然想起来什么,犹疑道。
“你说。”
云栈小心地过去关了门,压低声音,“永祎王身边的那个侍卫正是那日带着太医来的人。”
沈南迦一惊,“你当真看清楚了?”
“错不了,”云栈点头,“解围时见他看的不太仔细,奴婢只觉得眼熟,后来小姐与王爷闲谈时,奴婢细细看过,一定是他。”
那是小姐的救命恩人,就连梦中她都记得那人的模样。
沈南迦的心头涌过一股暖流,原来这么早他就已经救过自己一命了吗?
她在心中暗下决定,这一世,除了查明暗地陷害她沈家的人,她必要倾尽全力的报答永祎王。
“小姐,你的荷包呢?”
云栈一句话,打断了沈南迦的思绪。
她下意识在腰间摸了摸,并未找到荷包,袖中也不见踪影,换下来的湿衣物上也没有。
坏了,这若是让不怀好心的人拣去了,那她便是有几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与此同时的另一间厢房中——
“咳咳,咳咳咳,咳咳……”
梁怀夕坐在榻上,周身裹着被褥,屋子里的火盆地龙一个又一个,熏得满屋子热气腾腾宛如盛夏。
可他脸色青白,捂着口鼻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哎呦我的王爷啊,你不穿大氅也就算了,怎的还沾了水抱着人走了这么长段路呢,你的身子受不得风受不得凉受不得累,您自己个儿不知道啊。”
春忱一边伺候着,一边蹙着眉抱怨。
他家这位王爷真是叛逆心强的很啊,他这当奴才的是每天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伺候还不行。
“咳咳,好了,说的好像我快要死了似的,没那么严重,咳咳咳。”梁怀夕不以为意。
春忱没好气道:“您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您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