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年怕是看不到了呦!”
目光远眺,仿佛瞧见了那多年前的沙场烽烟,三万铁甲开疆拓土,无往不前……
皇宫,朝凤宫内。
“啪”的一声清脆,太后季甄的巴掌便招呼到了季子川的脸上,光是听那声音都让人心惊肉跳。
平日里娇纵惯了的季子川没有躲,倒也硬生生就这么受了下来,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摆好了认错的态度。
太后季甄看着季子川那脸上的红印子,心里心疼,可嘴上却训斥得厉害。
“你当真是有出息得很,平日里可是我太惯着你。如今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也能弄出这么大的乱子,若父亲,我看你那耳朵也不用要了。”
季甄原以为让季子川做了禁军统领她这个弟弟就会老实点,可没想到反倒是让他做什么都有恃无恐起来。
如今季家在朝堂上一家独大,便更使得季子川目中无人起来。平日里他怎么胡闹都成,可这当街打了朝廷命官的儿子还有好?上一个宋樊不就是例子,好在是没闹出大事,若是闹大了那不得削了他一只耳朵陪着。
“姐,我错了。”
季子川也知这件事的严重性,因为他的举动使得定远将军在朝堂上公然带头挑衅,不但让季伯渊失了那刑部的掌控,更是在朝堂上多了一股反对的声音,因此他认错态度算是良好。
季甄向来最疼爱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母亲去世后更是她一手带大,说是不心疼那是假的。如今季子川认了错,而事情也都翻了篇,无论怎么样,这朝堂上现在还是他季家的。因此看着弟弟委屈的模样不免动容几分,叹了口气到底是松了口,招呼季子川到身边,又命宫女拿了煮好的鸡蛋,亲手剥了壳敷上去。
“打疼了吧!”
季甄心疼看着那自己打出来的红印子,心里也是针扎一样的疼,她宝贝了多年的弟弟,何时让人动过一根头发。
季子川疼得咧了咧嘴,鸡蛋敷在脸上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那父亲那边!”
“你放心,父亲那边我已经交代好了,回去你就好好认个错,最近也老实点。别再惹得他老人家不开心。”
季子川咧着嘴吃痛,忍不住提醒季甄:“姐,轻点。”
季甄哪里管他,手上的力道重了些,疼得季子川想跑,可偏偏被季甄按着不能动。
“疼什么疼,这些年也就是惯着你太多,这就喊疼。”季甄松了手,将鸡蛋递给了宫女,擦了手,继续道:“姐姐不管你多喜欢那个花魁,可父亲的话你断断不能忤逆,如今不过是少了个刑部,尚且不是大问题,可那柳遥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被他抓了把柄,你还有好日子过吗?”
季甄瞧着季子川那心不在焉的模样,也知自己这弟弟没听进去,此刻自己说什么怕都是没用,只得撤了东西,对着季子川的脑袋狠狠戳了两下:“从小就是个倔性子,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既然你那么喜欢那花魁,不如就接进府中抬个妾侍的名分,也省得你在我这丧着一张脸,看得我添堵。”
季子川听此,欢喜几乎要溢出了眉眼,忙谢道:“谢太后恩赐。”
“瞧你高兴的劲儿,不过这次你可要仔细点,那花魁的身份毕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姑娘,实在不行就把人接去偏院里,父亲最在乎家室地位,莫要再惹了他老人家不开心。”
“是,谨遵太后懿旨。”
季子川回得干脆利落,脸上的笑像个第一次吃到糖的孩子,而季甄则是多有无奈,可看着季子川开心的模样,倒也是没再说什么。
大概是刚过了晌午,季甄有些乏,同季子川聊了两句便将人打发走,卧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
其间太监来传,说是安若公主来请安。
季甄缓缓睁了眼,点了头,算是知道了。
不多一会儿,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便走了大殿,逆着光看不清眉眼,可那豆蔻年华的少女身姿却令人恍惚。
当初进宫时,她也是这般年纪,二八年华,豆蔻之姿……
季甄忍不住问了旁边人一句:“有十七了吧。”
宫女回道:“回太后,有了。”
“也是到出嫁的年纪了。”季甄低喃。
刑部尚书一事落定后,朝内也都安静了不少,转眼已经到了深冬。
而柳遥因为畏冷,每年入了腊月便要在侯府里躲上一段时间,今年也不例外。
在家家户户都已经开始筹备着过年的时候,柳遥却在侯府里听周伯“苦口婆心”地让他吃药。
“这才刚好一点,就把药倒了,你这哪里倒的是药,分明就是我这条老命。你要我如何与老侯爷,少爷,夫人交代!我这一把老骨头当初不如就随着老侯爷一块走了算了!”
看着周伯在自己面前就差抱着自己祖父爹娘的牌位哭,柳遥只能妥协地端了药碗一口闷下,苦得仿佛自己已经死了一回。
而周伯见状收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