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难不成真的有鬼怪之说。”
“你可觉得其中有什么异常?”
柳遥在使馆驿站上下里外转了一圈,又看了当日的巡查情况,总觉得这事情蹊跷。因此踏出门便对着在外站着的顾寒问道。
顾寒那头刚指挥着下面换巡防,看见柳遥过来,也是点头附和:“没错。哪有这人一到了京城就死的,更何况,我这顾家军又不是摆设,也太过故意为之。”
使馆驿站的巡防全部是由顾寒亲自安排,不夸张地讲,这里的安全程度堪比皇宫大内,来的路上不动手,如今悄无声息地将人杀了,明显是在给他下马威看。
“我说的不是这点。”柳遥指着那一旁不远处,正在录口供的突厥人道:“明明是死的是这次外出的头部大臣,这群突厥人未免也太安静了些。”
其中那个被称作察司的男人,似乎是这里地位较高之人,但对于使者一事全然不关心。
顾寒解释:“突厥那边对于议和的事情,一直是模棱两可的状态,一面是大王子乌吉尔主战,一面是二王子阿加勒主和。突厥可汗许是年纪大了,倒也没有明确表态,但这次使团里的人多半是二王子的人,最巧的是,死的人是大王子的亲信。”
“比起说有人蓄意谋害,我倒是更倾向这是他们自己窝里斗的结果。”
这些年,顾寒在北疆和突厥交手得最多,对他们也是最为了解。尤其是对于突厥内部的窝里斗行为早就见怪不怪。
“现在的突厥可汗萨尔亲,当初就是杀了自己亲爹才上的位。”顾寒对此补充,“区区一条人命,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天神对其的救赎。你还指望他们抱在一起哭吗?”
柳遥对这说辞觉得有趣,但又不解:“那照你的意思,这死掉的使者没准就真的是二王子的人下的手,或者是大王子一党,自导自演的一出离间计。”
“……”顾寒沉默片刻,摇头:“阿加勒主张议和,倒也不至于那么蠢,选择在这里杀人。但若是大王子的话,倒也并无可能,只是,会不会代价有点太大?”
对于这个问题,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就算两个人给出再多假设也无法对此事定型,因此柳遥率先跳出了这个圈子。
“那现在这里主事的人是谁?”
也不知是不是宿醉的后遗症,柳遥听到事发便忙着过来镇场子,此刻有了顾寒在这里,突厥人也并无异样,他那被压下去的酒劲又有些往上走。
说话之余,难免胃里有些翻江倒海。
“自然是你刚看见的那人,他叫巴肯,是二王子的察司,也就是亲信,这次就是他负责护送使臣。”顾寒说话间瞧着柳遥面色有些苍白,这才想起来,昨夜这位一口气喝了整壶的烈酒,提醒道。
“这里有我,你要是难受不如先回去,有什么事我第一时间派人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