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果真如覃璐说的那般两极分化。
西侧的腐肉已经聚成小山,只是肉堆中有几根带着血丝的白骨若隐若现。
血丝与白骨的连接处有一只蛆正在蠕动身躯。
见到这一幕,钟喜冬立刻转身走向东侧放置酒坛处。
大部分酒坛是封闭的,只两处不同。
最右边放置酒坛的凹位空着,与其相邻的一坛开了封——这应该就是覃璐说的那坛。
坛中确是绿色液体。
只是比裴满秋的血,更像是加了绿墨的水,很是清亮。
不必仔细闻,便有一股淡淡的花果香钻进鼻中。
像是添了花香的果汁。
这花香,便是鳞粉的香味。
钟喜冬觉得有些奇怪。
这水的香味儿很淡,与覃璐所言不一事小,最重要的是这种程度的香味无法与另一边的腐臭抵抗。
可这边的气味显然干净很多。
随即再拿一坛,钟喜冬决定看看里面是否还是绿色清液。
坛子的封闭性很好,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撼动分毫。
直到……
啪嗒!
钟喜冬将手里的坛子丢在了地上。
陶片瞬间破碎,散发着淡淡香味的绿色清液体四处蜿蜒。
再来一坛。
还是绿色清液。
接连五坛,仍无异常。
钟喜冬摇摇头,她不明白覃璐骗她来厨房目的何在。
只是现在看来,莫说【信物】,这里连陷阱都没有一个!
就在她失望而归时,一股浓郁的香味儿飘了起来。
脚步一顿,身子一转,面前场景让钟喜冬大吃一惊。
木桌桌脚得了坛中液体的浸染,竟香气浓郁,隐隐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