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吉媳妇看不上段氏和宁初语,孙三吉媳妇也看不上,事实上这些人里没有一个得意她们母女两个的。
虽看在苏景辰的份上,没把她们母女撵走,但这些人每天都没少用眼睛剜愣段氏母女。
要说段氏母女脸皮也够厚,这么些人抽功夫就剜愣她们一眼,有时候还tui她们一口,她们母女俩愣像是没看见似的。
更不像是刚死了男人和爹的,一点也没瞧出伤心来。
众人七嘴八舌的学了事情经过后,虞小怜算是彻底被段氏母女给恶心到了。
这什么人呐?你求人得有个求人的样子吧?
谁欠你的咋的?
虞小怜想着一会儿她得找苏景辰聊聊。
反正她可不想让段氏母女跟着他们。
出去讨水的人回来后,虞小怜给他们发了馒头,正好锅里的米粥也沸了,孙五爷就让众人拿碗盛米汤喝。
众人小口的喝着米汤,滚烫的米汤喝下去后,身上也感觉热乎了不少。
虞小怜端着热乎乎的米汤,凑到了苏景辰旁边坐下,“一会儿我打算找个客栈住下,让他们好好歇歇,明天再赶路。”
苏景辰咬一口馒头,喝了一口米汤,“他们不会同意你花住宿钱的。”
有破庙遮身,比往天露天睡好太多,他们肯定不会同意,虞小怜花那个冤枉钱去住客栈。
再说还不到午时就不走了吗?
他原本只是想在破庙歇歇脚,让大伙补充一下水粮,没打算在破庙过夜,现在走的话,天黑之前他们还能再走上个五十多里路。
“今天不走!”这个虞小怜是已经决定好的了。
她身上有钱,她决定再买两辆马车,让老人和孩子都有车坐,至于年轻力壮的,就只能走着走了。
刚买了两所宅子,她空间里也没多少钱了。
就那买宅子的一万六千两,还得多亏了君墨白那个大脑袋,无脑下单。
不然她怎么可能短短半年多,就挣一万多两。
这里面君墨白自己就贡献了一大半。
唉,只不过像君墨白这种有钱的主,不好碰啊。
苏景辰提醒虞小怜道,“今天不走,明天早上也得起早走,孙家人没有路引,官差不允许像他们这种流民,在城中滞留太久,如果时间长了不走,他们就会派人往出赶人。”
虞小怜哦了一声,表示理解,“那一会儿,你跟我出去把马车买好吧?”
苏景辰点头,几口吃完馒头,将米汤一饮而尽,起身就往出走。
虞小怜和孙五爷打了声招呼,说出去买马车,并拉上孙大吉和他们一起。
虞小怜从洛城来,骑马加赶车还花了二十多天,才到的潍城。
现在再带着孙家人走回去,恐怕得用四十多天才行。
当车马行的人问虞小怜是要车板子,还是要带车厢的马车的时候,虞小怜果断的选择了带车厢的。
深秋了,天很冷,有车厢能暖和些。
买了两个带车厢的大马车,苏景辰和孙大吉把那三匹马分开,让它们一匹马拉一个车。
三人各驾一辆马车回到破庙,虞小怜就在破庙门口叫人,收拾东西,去客栈住。
孙五爷见众人收拾东西,怒喝一声,“不许去!有破庙住不挺好得吗?你们都把铺盖卷放下,放下。”
虞小怜见状,只得将手中的马绳交给苏景辰,亲自进破庙去劝孙五爷。
“五爷爷,你们自从离家,肯定一次好觉,都没有睡过。
我只是想让你们好好休息一晚,这样大家明天赶路也有精神。”
虞小怜扯着孙五爷的胳膊晃。
孙五爷坐那一动不动,眼睛盯着那些扛着铺盖卷的人,“这块能遮风能挡雨的,还往哪儿去?
咱们好几十号人,得多些个房间能住下?得花多少银钱知道不?”
孙五爷说着,又把虞小怜拉着他胳膊的手扯掉,虎着脸道,“我说不去就不去,别晃荡我!”
孙四爷见孙五爷如此,也赶紧表态,对虞小怜说道,“咱们好几十号人,去住客栈不划算,花那个钱干啥?
有那钱咱们买点粮食路上带着,这去洛城还挺远的路呢!”
孙四爷说完,又扭头对他那些儿孙们道,“你们把行李卷都放下,今晚咱们就在这睡了,昨天嚷嚷没睡好的,今天嚷嚷腿疼的,就都把被褥铺吧上,躺下歇着吧!”
原本扛起行李卷往走到庙外的,也都回来了,解开捆着被褥的麻绳,将被褥铺在了破庙的地上。
那被褥早就已经破的不成样子,棉花外翻不说,还黢黑黢黑的,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还散发着一股浓郁的汗臭味。
孙五爷对小辈们听他的话,表示很满意,露出一抹笑来。
虞小怜还试图再劝,“五爷爷,我们不住好房间,住大通铺还不行吗?好歹让大伙洗个热水澡舒缓舒缓……”
孙五爷一摆手,“没那个讲究,别说了,我说什么也不去。”
虞小怜叹气,这老头,死犟死犟的。
孙四爷招呼孙大林和孙二林,“看没看着那马车?看好了啊!你俩今天晚上换班睡,把马车给我看住了。”
孙大林和孙二林点头应下,“爹,放心吧,我们兄弟四个呢,马车肯定丢不了。”
兄弟四个……
孙四爷开始难过了,他五个儿子呀!
最小的五儿子被当壮丁抓走了,也不知能不能活着回来了。
当时抽签咋就抽中他的老小了呢?
提起这茬,孙四爷就难过的不行。
老五可是他最疼的儿子啊,也是他家识字最多的。
孙四爷和孙五爷是亲哥俩,孙氏的爹,虞小怜去世的姥爷是他们的大堂哥。
但年少的时候,孙老爹和孙五爷关系特别好,好到孙四爷插足不进去。
他们之中孙四爷最先成家,所以孙老爹和孙五爷还没有曾孙子,人家孙四爷已经好几个了。
至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