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头大 气势足
她突然觉得沈慕寒已经成为她自保的挡箭牌了。
然而,那屠夫说完便走向那长舌妇,伸手直接将人给提了出来,见那长舌妇抖得话也不敢说,便是训斥道:“格老子的,是你自己想卖却卖不出去才诬陷别人的吧,人长得丑就要认清现实,不是污蔑了别人你就能卖出去,瞧这干瘪的样子,看了都让人反胃。”
云喜儿瞳孔猛地睁大,简直要给这位三观正的大哥拍掌叫好了,那才叫一个痛快啊,果然,块头大,气势足,就能压人啊。
若是她刚才这样,估计这长舌妇就扑上来打人了。
明明是作,但她觉得作的够劲,够大快人心。
“我....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我我没说您…”
长舌妇手中的菜篮都掉了,双手抱着自己的头,深怕这屠夫一刀砍下来,她小命就完了。
被屠夫拎小鸡一样拎着,身子抖得如糠塞,说话亦是细弱蚊蝇,哪里还有刚才骂人的趾高气扬。
“那你毁俺名声做啥,我告诉你,要我媳妇不肯跟我生孩子,我准杀到你家里去。”
这屠夫可是个宠妻狂魔,家里里里外外都包揽不说,连孩子都能带,他媳妇是个很娇弱的娘子,长相一般,可皮肤却非常好,摸起来像是滑嫩的豆腐,在床上更是软的像是一滩水,屠夫对她爱不释手,为她死也甘愿。
但她媳妇有个原则,就是既然是夫妻,就必须一心一意,不然她宁可死也不愿和别人共夫,而他有了媳妇后哪里还想过那么多,每天看着她就心满意足了。
所以,在这方面,他十分谨慎又避嫌,就怕媳妇听到不好的风声而闹脾气,因为她是个灌满醋
的坛子,随时可能溢出醋来,而自己对她可缺一天都不行。
“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的。”那长舌妇一个激灵,急忙摇头重复这几个字。
云喜儿虽然不了解这屠夫的为人,可却莫名羡慕起他的妻子起来,所以说,人和事情都不能看外表,内在和深知才是最重要的。
不一会儿,又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所谓的员外,一个则是说书先生。
见了两人,那长舌妇面如死灰。
然后两眼一翻,居然就这样晕死过去,那两人听了群众们的说辞,对云喜儿竖起了大拇指,后来云喜儿才知道,这几人都是重情重义的好人,而且特别顾家,虽然员外家里有小妾,但发妻就是发妻,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她倒是不知道这长舌妇随便喊出几个人的名字都是这样三观正的人。
那长舌妇后面被她的家人赶过来给拖走了,很
长一段时间都没见到过,后来云喜儿才知道,她人品低下,曾经勾引有妇之夫被夫家赶了出来,后面孩子求情就又回去了,但为人尖酸刻薄,欺弱怕强,把娘家一刚及笄的小姑娘给逼疯了。
云喜儿仅存的那点愧疚烟消云散,恶人有恶报,阴差阳错,她居然做了件替天行道的好事。
十天后,铺子修建好了,连着左右两家被牵连的铺子,材料加人工,花了整整五十两银子,加上两家的损失,差不多一百两,正是她租下这铺子所赚的钱,手头上还有不少余钱的,足以在这县里偏点的地方买座宅子,但她很低调,外人丝毫看不出来。
就连周兰花和沈屠也不知道。
意外的是,那个救火的老人时不时会出现,他一没缠着云喜儿赔钱,二没缠着她负责,而是隔三差五过来买点卤菜,脖子上时刻挂着一酒葫芦,这卤菜就是下酒菜,喝醉了就会找个附近的角落躺下,而躺的最多的还是云喜儿这铺子旁。
周兰花和她认识这人的容貌,周兰花甚至几次发善心想救济他给他找个落脚点,可都被云喜儿给拒绝了,她说现在还在还债期,根本养不活另外一个人。
周兰花也是心中愧疚才会这样,不然这大街上这么多乞丐,她哪里顾得过来,而听了云喜儿这么一说,觉得在理,便没管他,而是中午给他留饭菜,卤菜云喜儿也会送他,一来是当做“报答”,二来也是试探。
生意走上正轨,云喜儿没死的消息也被来赶集的周大毛和王周氏等人发现,吓得以为见鬼了,可几次之后才笃定,王周氏回村里就将这消息散播开来,更是骂云喜儿一家没良心,亏得村长对几人这么好,又是下葬又是贴钱买贡品,结果这一家子黑了心肝的倒好,居然跑到县城做起了生意。
而且,听说她家生意很好,基本能用红火来形容。
越是这样,王周氏这气就越没处发,只能各种诋毁和谩骂。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整个村里都知道沈屠一家没死,并且过上了好生活,还在县城租了铺子做生意,一个个心里便是有了想法。
然后,第二天,便齐齐上了集市。
云喜儿生意正火爆,队伍长长的像是一条龙,突然,王周氏大喊一声:“天啦,这不是那卖给沈家的媳妇云喜儿吗?我是不是眼花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