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弦乐,你叫什么名字?”
上了车,沈弦乐笑容和煦,自我介绍道。
男人自上了车后就一直低着头,垂着眼帘,一句话不说。
沈弦乐又继续道,“我买你回去是想让你当掌柜,每天就记录一下订单,做做账,很轻松的。”
男人连膀胱都没扫她一眼。
沈弦乐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微笑,“我还给你发工钱,有假期,我还给你找妻主,你的嫁妆我都给你包了怎么样?”
他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沈弦乐这一天哄男人都哄够够的了,她最后问道:“你就说你想要什么条件才能给我干活吧?”
男人终于抬眼了,但也仅仅只是掀了掀眼皮,说:“我说了我什么也不会,要不你把我杀了吧。”
这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沈弦乐破防了,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行,你清高,我倒要看看你这块石头能有多硬,你等回家的!”
二人坐在车里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高德抱着一堆东西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主娘,衣、衣服我都买回来了,还有药。”他把怀里的东西送进马车里。
是她让高德给这男人买的衣服,也不知道尺寸,就让他看着买。
沈弦乐拿起衣服朝他比了比,估摸着得大,还有鞋子,肯定不能合脚,回去不行找人给他做一身。
“辛苦了,回家吧。”沈弦乐对高德说道。
高德应了一声,将马车掉头,赶回上河村。
路上,沈弦乐忍不住一个劲儿的问道,“你是哪里人啊?”
“听掮客的意思,你身上还有一段故事,我有酒,要不等晚上咱俩唠唠?”
“你这么想不开干什么呢?往事如烟,你就当它过去了,放下过往重新开始不好吗?”
男人瞳孔微动,眸底一片自嘲。
放下?谈何容易!
……
嘟嘟了一路,人家连个反应都没有,沈弦乐再次确定,她是真买了个活爹回去。
码垛!让那掮客给她忽悠了。
这四两银子花的,脑袋多大。
回到家,沈弦乐拽着他下车,实在是这人不拽都不走啊!
门口,高忠看着她拽着的人,目光惊诧的问道,“主娘,您怎么带了个乞丐回来?”
沈弦乐扫了他一眼,“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哪是什么乞丐,这是我活爹!”
“啊?”高忠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高德小声解释道,“这是主娘在牙行买的下人,打算让他当掌柜的,可这人生无可恋,还要求死,主娘商量一路了都没用。”
高忠嘴角一抽,“还真是活爹。”
领人回了小屋,沈弦乐把他按在椅子上就去打洗澡水去了。
路上碰到高忠,她随口问了句,“今天还顺利吧?”
高忠点头,“订单我都给主娘放好了,您有空去看一下。”
沈弦乐点头,“去给我烧点水来,我要给他洗个澡,捯饬捯饬。”
“主娘您给洗澡?”高忠惊了一下,“要不我来吧。”
“不!我来!”沈弦乐笑容阴险,他不是不说话吗?不是没有表情吗?看看待会儿她对他上下其手后,能不能把他逼出话来!
高忠无法,只能乖乖的去烧水。
沈弦乐把浴桶搬进屋里,木梳,浴巾,伤药都备齐了,然后趁着洗澡水还没来的功夫,去收拾了一下床铺。
床单被罩都换成新的,这小屋以后就给他住了。
忙了一身汗,高忠终于把热水提了过来。
他和高德一人提热水,一人兑凉水,待水温合适后,沈弦乐开口赶人,“都出去吧,把门关上。”
兄弟俩对视了一眼,默默的拎着桶出门,将房门轻轻关上。
沈弦乐撸起袖子,来到男人近前道,“来吧活爹,洗个澡吧!”
男人眼皮掀了掀,拒绝说,“我不洗。”
“不洗你都臭死了!”沈弦乐嫌弃的说,“你没得拒绝,必须洗!”
说着,她上手去扯他的衣服。
男人终于有反应了,他护着身上破败的衣服说,“我不洗澡,你放开我…”
沈弦乐怎么可能惯着他,扒不掉,那就撕掉!
只听撕拉一声,本就破烂的衣服自肩膀处被扯开,露出他还算白净的皮肤。
男人终于慌了,白皙的脸上渐渐爬上一抹红,他慌乱的遮住身上,语气带着被冒犯的气恼,“你!你怎可如此?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女子怎能对陌生男子,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
沈弦乐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掮客没撒谎,是有点读书人的气质,瞧瞧这一开口文绉绉的话,看来人没买错。”
她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