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娟挺喜欢谢淮初的,有意撮合他们两个,便招呼季雨棠接待他,自己则是笑着避开,暗自思付要给季雨棠准备多少嫁妆了。
季雨棠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她被谢淮初眼下的一片青黑吓了一跳:“你夜里做梁上君子去了?眼圈这么黑。”
谢淮初揉了揉眼睛,里头是通红对血丝,他疲惫道:“唉,别提了,一夜没睡。”
“怎么了?”季雨棠叼着一块饼子,手脚麻利的倒了一杯浓茶递给他,含糊不清的说道,“喝点提提神吧,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谢淮初一饮而尽,又自己倒了一杯喝下,抹了抹嘴才道:“昨夜我家里可是闹翻了天,我回去的时候看到到处都是一团糟,还以为被土匪打劫了呢。结果是什么你知道吗?是谢禛发脾气乱打乱砸的,问他为什么也不说,把我母亲和妹妹吓得一夜没睡,我陪了她们到天明,她们歇下,我就来找你来了。”
“是不是他想要的户部尚书的位置被别人抢跑了?”季雨棠问。
谢淮初摇头:“最近没什么异常的地方,我也问了母亲和妹妹,她们说谢禛昨日去城南吃酒,路上看到个什么太平教的教主传教,回来就发疯了。”
大夏对宗教的管束并不严格,反而大力支持宗教的发展,许多百姓都信教。最近汴京里最火热的就是太平教,打着“太平盛世,长生永世”的口号,在汴京城吸收了不少教众。据说教主已经有一百多岁的年纪,却长得像三四十岁。许多人都相信跟随这位教主可以长生不老,一传十,十传百,太平教的规模迅速壮大。
“太平教?”季雨棠鼓着腮帮子咀嚼,“不会是谢禛也想加入获得长生不老,结果被教主拒收了吧?”
谢淮初哭笑不得:“他还不至于这样傻吧?”
“那谁说的准呢。”季雨棠三下两下塞完饼子,“不说这个让人扫兴的了,走吧,我们去会会那个丘梦丹。”
丘梦丹正在府中摆弄着一个金雕玉琢的丹炉,他已经有六十多岁,头发胡子都白了,穿得仙风道骨,一身道人打扮,手里还拿着个拂尘。乍一看,好似修仙的道人。
一旁侍候的女使长鸣捧着个托盘,上头放着刚刚从那丹炉中炼制出来的一丸丹药。通体血红,隐隐闪着金光,散发着一股腻歪的香味。
长鸣皱了皱鼻子:“大人,您这回炼制的丹药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你懂什么?”丘梦丹用拂尘打扫着丹炉上的灰尘,“正是这味道才说明这丹药练成了。这可是教主特意为我收集的红蝶蛊,可金贵着呢。”
长鸣翻了个白眼:“教主给您收集的东西还少吗?都是那这个奇奇怪怪的,没一次练成的。”
“这次真的不一样,我真的炼制出长生不老药了。”丘梦丹言之凿凿,“不信你吃下试试?”
长鸣才不吃呢。这种用着乱七八糟的原材料,再由他们家这位半吊子水平的炼丹师炼制出来的丹药,不可能是长生不老药,只肯定索命的药。
“这么金贵的丹药,还是留着给您的那位尊敬的教主吃吧。”长鸣撇嘴。
丘梦丹啧了一声:“那不成,还没试过药呢。”
长鸣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就知道!自家大人是个没人性的家伙,满嘴跑火车,只有对他那位亲亲教主心思,对其他人就像对垃圾一样随意处置。
“大人,大理寺正谢淮初求见,已经等候在小厅了。”侍卫停在院门口禀告,他不太敢踏进丘梦丹的院子,生怕被他拉住试药。
“哦,知道了,我这去。”丘梦丹让长鸣把他新炼制出来的丹药好好收起来,“就他一个人吗?还有没有其他人一起?”
“没有其他大人一同前来,谢大人也就只带了一个随行的小厮。”
“唔,无事不登三宝殿。”丘梦丹嘟囔了几句,就穿着这一身去见了谢淮初。
“小谢大人来我府上有什么事吗?”丘梦丹抬手制止谢淮初行礼,开门见山的问道。
谢淮初道:“是这样的,最近汴京不是出了两件大案子吗?官家命大理寺、刑部、汴京府三府合作查案,可惜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唯一还有些用的是查到了一个叫路义贾的人,据知情人称他在这附近一带出现过,我就想着但这附近的宅院里打听打听。”
丘梦丹笑呵呵的:“说搜查就是搜查,还拐弯抹角的说这么多。”
“丘大人多心了,真没这个意思。您看我就带了一个小厮,怎么可能是来搜查的呢?”谢淮初摊手笑道。
丘梦丹扫了一眼低着头的季雨棠,没再咄咄逼人:“小谢大人,我并没有见过怎么贾不贾的人,要不我让府上的下人都一字排开,你挨个询问?”
着自然是不可能的,谢淮初明白丘梦丹这是故意让他知难而退,也知道丘梦丹越是厌烦他,越是意味着那纸团是正确的,路义贾就在这里!
“丘大人,在下开门见山吧,已经有人明确告诉我路义贾隐藏